,奴婢估計又得挨罰了。”
“……”
這不就是換了個稱呼嗎?!
以前是將軍,現在是侯爺……
不得不說阿月的命確實苦,以前在將軍府,朝夕半夜翻牆啊什麼的總是她來善後,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家小姐成親了,竟然還讓她幹這種危險的事情。
要說這豬肉大餅,朝夕每年過年都要吃,以前她爹慣著她,讓她隨便吃。現在進了侯府,蕭闕竟然一塊都不讓她吃!
她很憤怒!好委屈!
朝夕開心地接過大餅,滿臉的滿足。笑意盈盈地看著阿月:“好阿月,放心吧,蕭闕他不會知道的,他反正又不在。”
說完就一口咬了上去,眯了眯眼,甚是享受。
這豬肉大餅真是又香又酥,人間美味!
“是嗎?”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朝夕握著餅的手一抖,餅差點掉到地上。被他這麼冷不丁地一嚇,像是……哽住了!
朝夕捂著嘴巴蹲下身,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也通紅。
蕭闕快步走了過來,嘆了口氣也隨著她蹲下,在她身後輕輕地給她拍背:“你就不能吃慢點?”
“唔……還不是怪你嚇我!”朝夕轉過身來,瞪著他。
說是瞪,卻沒有一點氣勢。她臉色紅潤,因為劇烈咳嗽,眼裡也含了淚水,眼淚汪汪,剛啃過肉餅,唇上泛著油光,瀲灩無邊。
蕭闕看得一怔,隨即緩緩靠近她。
阿月不忍直視,捂著眼睛趕緊從門裡撤退了。一出門轉角處撞上了臨戈,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別進去。
臨戈的臉突然有點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袖上的兩隻素白的手,臉上的紅越發深了起來。他一動不動,面目嚴肅地開口:“阿月姑娘,手……”
阿月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吶吶地開口:“我洗過了。”說著還特意舉起來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臨戈:“……”
不動聲色地推開阿月的手,臨戈藏在袖袍裡的手指鬆了鬆,往裡面走去。留下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阿月:“誒!你不能進去啊!!!”
然而已經晚了。
臨戈差點就滾著出來了,他發誓他什麼的都沒有看見好嗎!一進院門,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麼情況,就聽見蕭闕陰沉的聲音,大概意思是讓他滾。他急忙撩起袖子溜了,直到退出視線之外,他也只看見一小片紅色的衣袍。
哦,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朝夕整個人被蕭闕抱著,蕭闕的下巴支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她覺得有點癢= =。
“一會帶你出去轉轉。”蕭闕抬手摸了摸她的髮絲,語氣軟得一塌糊塗。
“好啊,不過一會要回去我爹那,他催我回家吃團圓飯,你不知道我爹都快成老媽子了。”朝夕窩在他的懷裡,眼睛微微閉著,肆意地享受這暖意。
蕭闕沒有說話,她的過去不曾參與,卻能想象得出來。他似乎看到了一副畫面,朝夕穿著大紅色的衣袍,趴在桌子期待飯菜上桌的期待的目光,老將軍一本正經地教育她要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他微微嘆了口氣,他父母早逝,這樣的溫暖,他似乎並沒有享受過。
手上突然一陣暖意,一低頭髮現朝夕正握著他的手,她的臉色紅潤,眼神認真:“蕭闕,我們一起回去吧,要全家人在一起吃飯才叫團圓飯,我們是一家人。”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緩慢,字字清晰。說完這句,她笑著將他的手拉住,然後站起來,愉悅道:“走走走,回家過年了。”
蕭闕反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輕一拉,朝夕就在他的懷裡。他突然間覺得心被填滿了,都是滿滿的暖意,這暖意傳過血液,透過骨髓,一直延伸到了心的最深處。
他緊緊地抱著朝夕,覺得眼眶有點溼潤。
何其有幸,得遇朝夕。
回將軍府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沈老將軍在門口東想西想地瞎轉悠。看見他倆,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朝夕笑意盈盈地向他打招呼,他哼哼了兩聲:“還以為你倆不回來呢?”
“嘿嘿怎麼會呢!您可是我親爹,這裡是我的地盤,不回這回哪,你說是吧。”說著給蕭闕使了使眼色。
蕭闕很誠懇地點頭微笑。
“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爹,您覺得女兒像是水嗎?”
“水是不像,是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