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視他如同手足至親,現在他難得有求於我,我若不幫他,還有誰幫他?何況這次出來也能躲掉與表妹的婚事,我求之不得呢。”
“可是您現在也成親了啊。”巴烏好心的提醒他。
段衍之微微一笑,“這親事做不得數的,喬小扇是強嫁於我的,何況她現在已經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他日一句話便可解決了。”
“什麼?”巴烏大驚,“她知道您的身份了?”
段衍之挑眉看著他,“這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知道便知道了,她又不知道我是來查她的。”他悠悠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飲了一口後相當得意的道:“巴烏,今日我偶然試探了一下喬小扇,結果叫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哦?公子發現什麼了?”
段衍之眼中黑色漸漸加深,“喬小扇的功夫套路……看上去與大內侍衛似乎有些關聯。”
巴烏愣住,“公子是如何試探到的?”
段衍之湊近他小聲解釋:“起先我探了她的脈息,她功力深厚,這點倒也算正常,可是今日正好遇上了府上來抓我的人,她與他們交了手,讓我看出了端倪。”他退開一些,低笑出聲:“太子所言不虛,這個喬小扇的確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有很大的可能。”
巴烏猶豫著問他:“公子可以確定麼?太子殿下也只是懷疑而已,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太子說過,當初喬小扇砍的可是首輔大人的人,一個平民女子何必去找官家的麻煩,其中定有隱情。”段衍之嘆了口氣,“只可惜喬小扇不肯多說砍人的事情,我也無從得知具體細節。”
巴烏皺著眉沉吟了許久,囁嚅著道:“為何我覺得公子您說的很複雜呢?當初接手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複雜啊,我們不過是來驗證一下太子殿下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喬小扇而已。”
段衍之無奈的笑了一下,的確是不復雜,只是牽扯到了朝中勢力,什麼事情都變的有些複雜了,更何況牽扯的還是當朝首輔胡寬。
當朝首輔胡寬與太子政見不合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只要胡寬一日還是首輔,太子便覺得自己的東宮住的十分沒有安全感。如今叫段衍之查喬小扇則是因為她那次砍人牽扯出了一些陳年往事,而這事恰恰就與胡寬有關。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太子自然想要把胡寬連根拔起。
段衍之也知道胡寬為人不怎麼樣,但是叫他查探此事必定會惹來首輔與定安侯府結怨,他雖然很想幫助太子,卻也十分猶豫。
彼時正好家中催他成婚,甚至還打算把他那位表妹接來府中與他培養培養感情,段衍之大為窘迫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太子的請求,然後倉皇出逃,只對家中說自己要為太子辦事,並且還叫幾個家丁一直輪番追著自己,只是為了不引起首輔大人的懷疑。
好在太子還算有人性,沒有為難他去正面與首輔大人對抗,只是叫他去查一個女子,說這個女子曾在兩年前砍過胡寬的一個得力干將,很有可能與胡寬有仇。
段衍之聽說只是找人,還是個女子,立即呼了幾聲太子英明,然後便帶著巴烏一路遊山玩水直朝天水鎮而來,卻不想一來就直接被送到了喬小扇的家裡。他不僅要呼太子英明,也要大呼上天英明瞭。
今日這一番查探,倒是肯定了他的想法,這個喬小扇的武功路數既然與大內侍衛有關,還通曉朝中權貴姓氏,會不會是真的與胡寬有什麼過節?也許該先查一查教她功夫的是不是某位大內高手。
想到這裡,段衍之走到書桌邊,提筆洋洋灑灑的給太子寫了封信,讓他查一查近二十年內有沒有大內侍衛離開皇宮的。
寫完信,段衍之始終覺得不妥,又把信中內容改成了暗語重寫了一封,遞給了巴烏,“將這信件飛鴿傳書去京城侯府,讓祖父送交太子。”接著又拿起自己原來寫的那封信件也遞給了他,“至於這一封,送去京城尹家,交給尹大公子。”
巴烏要接信的手頓了一下,訝異的看著他,“公子居然與那天下首富的尹家還有關係?”
段衍之掃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唯一沒有告訴你的便是與尹家大公子的這點私交了,想必他也不願意與別人提起我,你也就當做不知道吧。”
巴烏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出門辦事去了。
段衍之坐在桌邊思索著,若是喬小扇真的與胡寬有仇,自己跟她成了親,那豈不是還是跟胡寬明著做對?那還是會牽扯到侯府啊……
他皺了皺眉,要不到時候再逃一次婚?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