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一出站兩人就往醫院趕。
商家的主支人不多,但旁支人挺多的,老爺子一生好善,臨走了,來看他的人不少。官錦戚和閻既白匆匆的到了醫院,商簡在門口等著他們,一看到他們人來了,立馬把人帶到了裡面的病房。
老爺子不能說話,眼神也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清明,這短短的一個月,老爺子幾乎全憑著一口氣在吊著,如今看到官錦戚……那雙渾濁無力的眸子動了動,嘴角努力的想要做出一個微笑的樣子,但卻做不到。
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間,官錦戚的眼淚奪眶而出,那聲老爺子一直在等的“爺爺”毫無鋪墊的喊了出來。
她踉蹌的走到了老爺子的病床邊。半跪著握住了老爺子早已經瘦枯了形狀的手,淚眼摩挲,“爺爺,我們還沒有去曬太陽呢!”
老爺子看著她努力的動了動眼睛,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
“您不是一直問我,我想象中的爺爺是什麼樣子嗎?我……我現在就告訴您,我從來都沒有幻想過自己會有爺爺,等見到了您,我才發現原來爺爺就是您這樣的!”
“我在那邊拍戲還給您帶了禮物,您看……蜻蜓,我自己雕的,您摸摸……上面還有我雕的字呢!”官錦戚握著老爺子的手緩緩的摸上了那雕工粗糙的木蜻蜓。
老爺子之前跟她說過。他這輩子最喜歡蜻蜓了,因為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和小夥伴一起捉蜻蜓遇到了他一聲最愛的女孩兒。
後來,他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最後結婚,可最後沒能陪伴到最後,那段時間官錦戚來看老爺子,老爺子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人啊,能認識都是緣分,做夫妻更是幾百年的緣分,我想你奶奶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邊孤不孤單?”
老爺子如果能夠說話,那麼……他現在最想說的大概就是終於能下去陪老伴兒了。
官錦戚從來沒有親生經歷過生死,現在雙手所握手的主人……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她似乎能感受到老人正在離開。
其實,輪身份,官錦戚是不應該站在這裡的,但商簡打電話告訴她,老人之前留話了,希望自己最後的那點時間,是官錦戚陪著他的。
他好像對這個孫女充滿的愧疚。
“爺爺,您是最溫柔最慈祥的爺爺,您到了下面……一定也會找到奶奶的!”
……
官錦戚斷斷續續的講著,商解。劉青媛,商簡,商初橙,閻既白……依舊商家大大小小的親戚圍著病房裡面,每個人都紅著眼眶,不少人也如同官錦戚一樣一直流著眼淚。
他們看著老爺子的手從官錦戚的手中滑落,看著那隻木蜻蜓掉在了地上,纖細的觸角撞掉了一隻……
一時間,哀聲四起。
老爺子的喪失辦得很“隆重”,不是因為排場有多大,而是到場的人實在是多……他生前總愛助人為樂,大大小小幫助過的人不在少數,只要記著老爺子恩情的人都前來弔唁了。
官錦戚的身份從來沒有公開過,所以她並不在親屬當中,但從一開始一結束,她和閻既白都有參與整個喪事的辦理。
老爺子喪事結束的那一天,所有人從墓園離開,官錦戚和閻既白溜到了最後,閻既白一言不發,他知道官錦戚這個人最喜歡口是心非了,表面上對誰都不冷不熱,但天生心暖,這段時間,他真是擔心官錦戚的身體。
從影視城殺青結束一直忙到了現在,他看了看官錦戚,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閻既白,當初你也很傷心吧?”
官錦戚沒有具體說是那個當初,但閻既白就是聽懂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那個時候年紀小,覺得天像塌下來了一樣!”
官錦戚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停下了腳步,猛地抱住了閻既白。然後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閻既白,你說……爺爺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啊……好人總是要先離開啊?”
她一邊哭著一邊說著,明明哭著的那個人是官錦戚,可閻既白心裡跟刀割似的。
他拍著官錦戚的肩膀,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的她的頭髮,輕聲的說,“別怕,別怕,我一直都在!”
“不可以騙我!”
“嗯。不騙你,不騙你!”
她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小女孩,茫然失措,只有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確認閻既白一直會陪在她的身邊。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官錦戚在和聶嘉爾聊天的時候說,“像我們這種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