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事不關己,但越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越讓人覺得可怕。
“什麼傷口?”閻既白明知故問,裝傻充愣。
“閻既白!”官錦戚咬著牙,閻既白到現在了還打算瞞著自己!
她眯了眯眼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現在就開車回京城!”
官錦戚的話一說完,通話有了短暫的沉默,官錦戚在等著閻既白說話,而閻既白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躺在病床上,左胳膊纏著厚厚的紗布吊了起來,儘管看起來有一些不美觀,但這絲毫不影響閻既白的氣場,他拿著手機從病床上走了起來。然後走到了窗戶邊。
窗外夜色濃重,醫院裡的路燈幽幽暗暗,偶爾有一兩個人影經過,他眸色凝重,到底是沒打算跟官錦戚說實話,“老婆,我前兩天去酒吧被人打了,胳膊被人紮了一刀……”
閻既白麵不改色的撒謊,臉上是與語氣不搭的嚴肅,他聽到官錦戚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忙解釋道,“當時我躲的快,刀子是貼著胳膊刺過來的,所以傷口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刀口不深!”
他說完,那邊的官錦戚半天都沒有吱聲。
閻既白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擔心,他有點摸不準官錦戚會有什麼反應,但無論如何……暫時不能讓官錦戚回京城。
“你好好拍戲,馬上就聖誕節了,我來看你,好不好,老婆?”
聽到閻既白這麼說。官錦戚平靜的臉色終於出現了幾分惱怒,她氣的發抖,“你說的最好是實話!”
“我保證,絕對是實話!”
官錦戚咬了咬牙,怒道,“閻既白,我要是不問,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閻既白說,“是!”
官錦戚緊緊的抿了抿嘴唇,顫抖著說。“你……查出來是誰動的手嗎?”
“肯定不是你的粉絲!”
敢對閻既白動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要是官錦戚的粉絲,可不會有那麼強的實力能夠扎閻既白一刀,他身邊都有保鏢護著,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傷。
只是……不是粉絲比粉絲更加的麻煩。
閻既白在商場從來雷厲風行,要說得罪人,那是肯定的……但官錦戚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隱隱透著蹊蹺,好像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要回來!”
“官錦戚!”閻既白的聲音凌厲了起來,裡面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他僅僅是喊了這三個字,但氣氛就好像僵硬掉了一樣,但他馬上就後悔了,嘆了一口氣,道,“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因為怕你擔心,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我不要緊,你以為……我的身體我自己不關心嗎,乖乖的拍戲,不要瞎想,好不好?” var cpro_id = 〃u2693893〃;
“……”
沉默,沉默,無盡的沉默。
兩個人進行著無聲的對峙。明明是為了對方,但誰也不願意退讓一步。
過了半響,官錦戚無力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你,無論是任何的原因,都不要辜負我對你的相信!”
聞言,閻既白內心大撼,這一句話就像是誓言一樣的落在了他的心坎,好像辜負對彼此而言都是莫大的罪惡。
“我答應你!”
閻既白說完這幾句話,官錦戚就沒有絲毫猶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她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愴然的跌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問閻既白是哪天受傷的了。
這一個夜晚跟平常的夜晚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又有什麼在悄悄的改變的。
自此之後,官錦戚除了工作拍戲,好像對其他任何的事情失去了興趣。
而京城。
閻既白躺在醫院裡,向楠站在床前,手指捧著一本資料夾。
“公司最近情況怎麼樣?”
“表面上看著還好!”
閻既白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向楠,“那暗地裡呢?”
“‘世紀新城’那個專案季總想要接手!”向楠如是說。
“世紀新城”是閻氏下半年乃至明年的一個大專案,上面牽頭,京城南環西路一帶的商業住宅以及周邊的商圈建設。
這麼大的一個專案閻氏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胃口獨吞,百分之六十的專案都是他們在負責,其他是上面挑選的公司,雖然不是大公司,但都是一些實力不可小覷的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