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過後,就再沒跟夏依聯絡上。給她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一定是因為自己當時責備她太兇了,她才這樣生氣。他承認自己當時,語氣是過分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看到她受到傷害時心有多痛嗎?在她無助的時候無法幫她擺脫困境有多懊惱嗎?說話兇與其說生夏依的氣,不如說生自己的氣,是自己無能才讓她處於那樣危險的境地。他是多麼想跟她解釋清楚,可是電話又打不通!
她知道自己住院了嗎?為什麼她不來看看自己呢?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該死,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她現在的情緒不知道好些了嗎?那時候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想到這,裕西煩躁的將點滴的針管拔掉,想要去看看夏依。卻被前來看他的高楠和茗媛攔住。
“裕西,你幹嘛呢這是?高楠,快去叫大夫把針管插上。”茗媛說道。
“整天在這個地方悶死人,我要出去透透氣。”
“哎呀,是因為地方悶,還是沒有夏依的訊息悶那?”
“都這樣了,你還來笑我。”
“我是來幫你噠。我已經跟夏依取得聯絡,告訴她你住院的事了。”
“她怎麼說?”裕西急切的問。
“她說最近有點忙,所以沒辦法過來看你。”
“她是不想見我。”裕西失望的說。
“嘿,裕西,打起精神來。別忘了,是誰在你要捱揍的時候,奮不顧身跑出來跟一群小混混對抗的!不在乎你,她會這樣嗎?”
“你的意思是,她在乎我的,是嗎?”裕西興奮的說。
“當然是啊,傻瓜。”
“可恨我當時居然還責怪她。”看著裕西責怪自己的樣子,茗媛又有些心疼,他的手臂還打著石膏呢。
“你呀,好好養傷。之前定的義演時間是這週五晚上,通知已經發了,不行主唱我上吧。”茗媛擔心以裕西目前的狀況,參加演唱會身體會吃不消。
“沒事,茗媛。我能去,放心吧,這兩天我會好好待在這裡養傷的。”裕西現在就等著演出的時候見夏依了。然而,他不知道一場麻煩正在等著他。手機男的表哥被蘇澈和裕西打得身上兩處骨折,還有輕微腦震盪。他寫的一封告狀信正在校長辦公桌上靜靜的躺著。
☆、看望
週三晚上,蘇澈如約去了畫室。姚遠已經為蘇澈準備好了畫具,她示意蘇澈坐在一個畫架前。然後,丟過來一本素描基礎。
“先簡單看一下。”
“老師不手把手教嗎?”蘇澈壞壞的笑著。
“你以為自己是小學生嗎?”
“我願意為了讓你手把手教,當一個合格的小學生。”
“少貧。給你半個小時,看完之後,我給你講吓要領,然後畫靜物。”
“我想畫你。”
“找我當模特要另算。”
“……姚老師很需要錢?”
“不關你事。”
蘇澈剛想說什麼,姚遠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姚遠壓低了聲音,一邊說,一邊朝外面走去。蘇澈一邊看書,一邊等姚遠回來。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她回來,只聽外面傳來了吵架的聲音。他急忙起身出去,看見樓門口一個衣著邋遢的中年男人站在姚遠面前,一臉怒氣,一巴掌打在姚遠臉上。
“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你這個人渣,連媽治病的錢都被你拿走了,你還有人性嗎?!”姚遠捂著臉,朝男人尖聲喊叫著,全然不顧周圍路人的眼光。
“忘恩負義的小□□!我是你爹,沒我哪來的你!你欠我一條命,要點錢,算什麼!”
“你滾,給我滾!”姚遠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推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抬起手,剛要再次打下去,胳膊卻被一個有力的手抓住了。
“不管你是誰,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孩子動手,都不可原諒!這個女孩叫你滾,就快滾,聽到沒有!如果再胡亂糾纏,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算是哪根蔥,敢來管我的事!”中年男人一邊罵到,一邊試圖掙脫。
“看來苦頭吃的不夠。”這時,蘇澈將他的手臂猛的向外掰去,中年男人傳來一聲慘叫。
“啊,疼!疼死了!快放開我!”他求饒道。
“說,說你以後不會再騷擾這個女孩!”
“好好,我不騷擾她,你快放手吧!!”蘇澈這才放了手。中年男人的表情已經扭曲,他揉著自己的胳膊,恨恨的對姚遠罵了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