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似的。”
卻發現左宏沒應他,胡軍側頭看他,發現左宏出神兒盯著喜堂上的大紅帳子發呆呢,眼睛都直了,胡軍伸手杵了他一下:“琢磨什麼呢?”
左宏回神,半晌方道:“你說我跟莫家退了親怎麼樣?”
啊?胡軍瞪大眼看著他:“你瘋了,你們兩家可都過了定,如今你想悔婚,莫家如何能答應,若人莫家小姐有德行不妥之處,也說得過去,卻聽我娘說,你哪位未婚妻是個極妥當的人,品貌端莊性子溫婉,挑不出丁點兒錯去。”
說著眼珠子轉了轉:“莫不是你瞧上了別人?”
左宏微微苦笑,他自己也不想啊,當初也不過是覺得新鮮去尋娟子,可這一來二去的,那悍丫頭不知怎麼倒鑽進自己心裡頭去,怎樣也丟不開了,也才理解葉馳為什麼如此。
男人灑脫的時候,只是因為沒遇上那個命定的人罷了,一旦遇上了,便再也灑脫不起來了,若自己跟娟子也能像葉馳跟時瀟一般該有多好……
☆、第72章
透過大紅織金蓋頭朦朦朧朧可見對面金角架上兩隻夜明珠,珠光氤氳暈染開來;如一場最不切實的夢。
時瀟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出嫁的情境,卻從來也沒有這一種;婚禮上的規矩多如牛毛;先頭時瀟還有些忐忑;怕自己應付不來;好在秋嬤嬤帶著兩個嬤嬤三天前就住到了井水衚衕。
秋嬤嬤為人和善;有她在旁邊兒提點,自己才沒錯了規矩;時瀟心裡著實感激她;剛時瀟也是慌的,只怕自己行差一步,給人笑話了去,如今坐在這新房裡,終於鬆了口氣,卻又不禁想到了葉馳。
本來時瀟只是想徹底斷了自己跟明彰的緣分,權宜之計嫁了葉馳,可到了此時方才發現,自己腦子裡想的竟都是葉馳,頭一次見他什麼樣兒,他又如何糾纏,乃至後來,自己竟然習慣他的糾纏,有時候不見他來纏自己,反而有些失落,這是不是說自己心裡也有了他呢。
時瀟這兒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喜歌又唱了起,時瀟知道葉馳來了,剛落下去的心嗖一下又提了上來,因為緊張,都沒聽清喜歌唱的什麼,忽的蓋頭掀了起來,她緩緩抬頭,正對上葉馳的目光,他就這麼直直望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時瀟滿臉通紅,剛要低下頭,卻給他輕輕捏住下顎:“媳婦兒你不知道,剛小爺一直怕呢,怕小爺掀開蓋頭的時候不是你了,若真那般,爺可怎麼辦。”
周圍的喜娘們笑了起來,秋嬤嬤道:“今兒可是爺的好日子,怎淨說傻話,憑小爺的脾氣,誰還敢給小爺換了媳婦兒不成,得了,時候不早,小爺小王妃也該安歇了,咱們這就下去吧。”
說著領著喜娘齊齊道喜,葉馳這才回神,讓她們下去領賞,過了隔扇門,秋嬤嬤不由往回瞧了一眼,見她家小爺直眉瞪眼那樣兒,不禁好笑。
出了門,還在想老王妃□說的真對,這姻緣可不是一早配好的嗎,不然這兩人,一南一北,隔著幾千裡地呢,怎就能撞到一起,結成了夫妻。
再說新房裡的兩人,屋裡沒人了,葉馳還直直盯著時瀟看,看得時瀟不好意思起來,低聲道:“還看,也不怕下人們笑話,倒是看什麼呢?”
葉馳嘻嘻一笑:“看我媳婦兒真好看呢,跟九天的仙女一樣兒。”
時瀟給他誇的連耳朵根兒都發熱,葉馳這會兒倒緩了過來,緩過來就起了壞主意,往他媳婦兒身邊兒蹭了蹭道:“媳婦兒戴這麼老大個金冠,脖子累不累啊。”說著手伸到他媳婦兒脖子上一邊按一邊兒道:“為夫的幫你摘下來可好。”
時瀟也真是給這金冠折騰的夠嗆,雖不好意思,卻也由著他卸了去,取下頭上簪環珠翠,放下頭髮方覺輕鬆。
葉馳取了酒來,兩人對著吃了,葉馳又道:“媳婦兒,你熱不熱,都這般時候了,還穿這麼累贅的衣裳做什麼,不如脫了吧,也鬆快些。”說著手伸過去就要解時瀟的喜袍。
時瀟卻一把推開他,葉馳不樂意了:“都這會兒了,你還要跟我彆扭不成,媳婦兒,從今兒起,我們就是夫妻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夫妻更親更近的,你瞧我早都脫了,你還穿這麼正兒八經的,哪像兩口子啊。”
時瀟終給他說動,緩緩解了喜袍,剛脫到一半,就給葉馳一下撲倒在床上,葉馳急不可耐的道:“讓你這麼脫,不定天都亮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媳婦兒,不如為夫效勞的好……”
大紅錦帳緩緩落下,遮住滿帳春光,倒是外頭的秋嬤嬤聽見裡頭的動靜,不禁搖頭,他們家小爺雖當媳婦兒是個寶貝疙瘩,到底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