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哈道:“這話兒怎麼說的,天還沒熱呢,就都上火了,老沈頭快去南街的致遠齋買幾碗酸梅湯來給幾位降降火。”說著又跟葉馳道:“哥哥您剛不還說不計較嗎,這會兒怎麼就變了,得了,都退一步吧,咱們坐下商量商量,什麼大事兒啊,至於驚動衙門嗎。”
娟子恨聲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姑娘不知道呢,這廝成天在我家大門外頭蹲著,不就是想打我家瀟瀟的壞主意嗎,有這功夫兒去春風樓尋你那花魁相好的去啊,沒得敗壞了我家瀟瀟的名聲。”
葉小爺一聽春風樓,頓時有些心虛,偷瞄了時瀟一眼,心說,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如今他可就稀罕他媳婦兒。
可人時瀟根本看都沒看他,貼著那悍丫頭的耳朵邊兒擱哪兒說話兒呢。
時瀟也沒想到今兒這事兒會鬧到這種地步,剛一著急,倒忘了娟子的暴脾氣,娟子什麼都好,人美,心善,可就是這個衝動的暴脾氣,有時候真能弄巧成拙。
而這小霸王可不是那些潑皮無賴,打跑了就不敢來了,這是權貴,說白了,只要他一句話,自己跟娟子乃至大雜院裡的十幾個小子,都甭想好,更何況,這回的確是她們理虧在先,不管怎麼說是柱子下了藥,要是真像他說的追究起來,就算自己跟娟子能倖免,可柱子呢。
時瀟可也不是傻子,鬧到現在,也算明白了,別管是為了圖一時新鮮,還是尋樂子,這個小霸王是真瞧上自己了,娟子總說名聲,自己哪還有什麼名聲,老早就扣了煞星的帽子,又退了婚,這輩子也甭指望得什麼好名聲了。若憑著這點兒,他就能放過柱子,了了此事,豈不皆大歡喜。
想到此,便跟娟子道:“娟姐且壓壓火氣,這事兒咱們錯在先,給他陪個禮兒也應該。”說著扭身對葉馳道:“我娟子姐脾氣有些不好,剛得罪小王爺之處,還望小王爺莫計較才是,若小王爺大人大量不計較,小女子自是萬分感激。”
說著,話音忽的一轉道:“若小王爺非要論個青紅皂白,何用驚動衙門拿人,小女子這就去衙門自首,那巴豆霜是小女子,一個月前在壽仁堂買的,有那壽仁堂的夥計作證,你吃的那蔥花雞蛋餅是我親手烙的,中間從不曾假手他人,就是盛雞蛋餅的籃子也是我親手編的,柱子不過幫我跑了一趟道兒罷了,故此,小王爺要尋的下藥之人,就是小女子,與旁人無干。”
“瀟瀟你胡說什麼?”娟子驚呼一聲,左宏卻頗玩味的望著時瀟,這個他一直沒瞧在眼裡的瘦丫頭,可也不是個善茬兒呢,別瞧性子柔柔軟軟,說話兒不急不緩,可一字一句,說出來,句句都能切中要害,這丫頭可比這傻不拉幾,就知道耍刁的悍丫頭聰明多了。
指定心裡頭知道,葉馳稀罕她,搞出這麼多事兒來就是為了她,哪捨得把她怎麼著啊,她拿自己做籌碼,這場官司不用打也知道輸贏,倒是這悍丫頭,有她在說不定更壞事,自己得把她弄走,不然讓她攪合下去,葉馳那霸王性子上來,沒她什麼好兒。
雖說自己捱了這悍丫頭兩腳,好歹瞧著她長得這麼可人意上,幫幫她也不算啥,這麼想著,一伸手把娟子拽了過去:“行了,你別跟這兒瞎摻合了,走,陪爺去瞧郎中去,給你這丫頭踹了兩腳,你想就這麼走可不成,爺要斷子絕孫了,你的清淨日子也就到頭了。”
娟子給他拽過去鉗制在懷裡,掙了兩下掙不開,氣不過,一張嘴對著左宏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哎呦,這悍丫頭真他孃的狠,成,今兒爺不拔了你的毒牙,明兒爺跟你姓兒。”說著直接把娟子扛起來下樓了。
時瀟嚇了一跳,剛要追出去,卻聽葉馳沒好氣的道:“放心,左宏不會把她怎麼著。”
這話兒聽著可有些憋屈,葉小爺能不憋屈嗎,來軟的不成,來硬的吧,這丫頭直接那她自己頂上來了,這稀罕都稀罕不夠呢,他能把她怎麼著啊,心裡都憋屈成這樣了,哪裡還能硬的起來,到底心有不甘,瞪著她道:“爺以往倒小瞧了你這丫頭,跟爺這兒玩心眼子呢,是不,是不是覺著爺捨不得動你?”
雖說時瀟就是這麼想的,可給他當面點出來,還是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兒硬著頭皮道:“我說的是真的,那巴豆就是我下的,跟別人無干。”咬著唇,彆著臉兒,那倔樣兒,葉小爺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瞪了她一會兒,葉馳忽想出個主意來:“那既然這巴豆是你下的,爺不計較可以,你是不是也得補償補償爺啊。”
時瀟一愣:“怎麼補償?”
葉馳立馬躺了回去道:“這一天,爺拉了二十多回,這會兒可動不了,別說回府,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