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還往上湊,能有啥好兒,老奴點到為止,大人心裡先落個底兒,一會兒萬歲爺跟前怎麼應對,您自己拿主意,走吧!萬歲爺哪兒還等著呢,時候長了,老奴可擔待不起,對了,皇上特意吩咐,讓昨兒跟著令郎出去的幾個小子一併帶了去。”
郭慶林一聽,臉都白了,心知今兒這事兒不能善了,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不告了,這一狀告上去,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卻又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破釜沉舟,理兒是沒站住,可殺人不過頭點地,先把那孽種推出去,自己再認個管教不嚴之罪,萬歲爺也得留一兩分情面。
想到此,跟劉海道:“公公且稍帶片刻,待我把那孽子一併帶了去,由著皇上小王爺發落也就是了。”
說著轉頭進裡內宅,郭慶林早急了眼,說到底兒,當初拋妻棄子娶王氏這個破爛貨不就是為著自己的前程嗎,如今她生的這個孽種要毀自己的前程,門兒都沒有。
進了屋,冷著臉喝道:“還不快把這孽障給我捆起來。”
“娘啊,娘,您救救兒子吧,他這是要大義滅親啊!”郭大寶嚇的直嚷嚷,王氏趕上去擋在兒子跟前道:“我看誰敢動,要捆我兒子先捆了我去。”
郭慶林一跺腳,上去一把推開王氏,力氣甚大,王氏不防一向隱忍的郭慶林敢跟她動手,被他推了踉蹌,愣愣瞧了他一瞬,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一邊兒哭一邊兒指著他道:“郭慶林,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缺了大德了,當初你怎麼求我們家來的,你怎麼跟我爹說的,如今後悔,晚了,你今兒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郭慶林氣的直哆嗦,指著她道:“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當初我只道你年紀小,受了哄騙才做下那等醜事,可誰想還養了個孽種,你是不是忘了,你後頭這個兒子可不是我郭慶林的種兒,真惹惱了我,一封休書休了你落個兩下清淨,還愣著做什麼,想讓老爺我親自動手不成。”
管家一見這勢頭,忙上去跟郭大寶道:“少爺,奴才得罪了。”說著三兩下把郭大寶捆起來帶了出去。
王氏哪裡攔得住,追到廊下,一腳沒站住,跌在臺階上,想是崴了腳,想站都站不起來,只能指天罵地的罵起來,那聲兒大的,大門外的劉海都聽了個真真兒。
劉海聽裡頭婦人連哭帶罵的直丫頭,哭的慘不慘的不好說,那罵的真夠磕磣,聽得他這個太監都覺牙磣,暗道人都說侍郎府有個不守婦道的河東獅,如今瞧來果然,虧了還是大家子出來閨秀,比街上的潑婦還悍呢,今兒真是領教了。
郭慶林一臉鐵青的出來,劉海瞧見他身後捆的郭大寶,心說到底是侍郎大人,這招兒釜底抽薪使的多好啊。
葉馳一瞧見郭大寶,臉色也是一陰,暗罵郭慶林這老滑頭倒是精,這麼快就想好招兒了,郭慶林到了御書房,先把郭大寶按在地上,自己跪下趴伏在地上道:“臣一時不查,縱容孽子在外做下了傷天害理之事,又給這孽障哄騙的冤枉了小王爺,告錯了人,請皇上降罪。”
他一這樣,崇仁帝倒不好苛責了,說到底兒,不過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難道還真上杆上線不成,可就這麼過去,只怕葉馳不依,這小子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好端端讓人告了刁狀,能就這麼過去,崇仁帝還真不信,卻也試著和稀泥道:“既郭侍郎認錯,冤枉了你,不若朕做主,讓他給你陪個不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瞧如何?”
葉馳聽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不成,既然侍郎大人把我告到了御前,這事兒就的掰扯清楚了,我葉馳倚仗王府的勢力欺負侍郎府公子的名頭可都傳出去了 ,有道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樹的影兒斜就斜了,大不了多塊兒樹蔭兒,小爺這名兒可不能歪,歪了對不住我們家祖宗。”
崇仁帝一口茶差點兒噴出去,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就這點兒事兒,值當扯上祖宗嗎,他祖宗可不就是自己的祖宗,把自己都稍進去了,這小子明顯是不想善罷甘休,忍不住氣郭慶林,你說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非惹這塊料做什麼。
慶林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殺人不過頭點地吧!葉馳這是要做什麼,難道非要與自己為難不可嗎。
想到此,也只能道:“微臣罪該萬歲,請皇上降罪。”崇仁帝倒越發為難起來,瞧了葉馳一眼道:“你想如何?”
葉馳涼涼的道:“不想怎麼著,正名唄,臣弟受點兒冤枉沒什麼,連累了祖宗臣弟可擔待不起。”
崇仁帝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打斷他道:“少廢話,你就說想怎麼著?”
葉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