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謝,我們家爺也吩咐下了,你不是想你外甥了嗎,這就把你送過去,讓你那狀元外甥,好好孝順孝順您這個親孃舅。”
得祿這般一說,周康還當是哄自己的呢,不想真把他送了來,至於怎送來的,真有點兒慘,就這麼捆著拴在馬屁股後頭,得祿騎著馬在前頭走,讓他在後頭跟著跑。
周康一身衣裳早給鞭子抽爛了,又好幾天沒洗澡,蓬頭垢面,跟個要飯花子似的,恨不能遮住臉別叫人瞧見模樣兒,快些到自己外甥兒哪裡,得一條活命,哪想得祿偏生走的極慢,道上遇上熟人就停一停,旁人一問,就說這是縱火的歹人,給我們家小王爺逮住後,非說自己是狀元郎的親孃舅,我們家小王爺只怕他是胡說,讓我把他送去狀元府認認人呢。
從郊外一直到明彰的狀元府,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讓他走了兩個時辰還多,等送到明彰府裡的時候,京城滿大街的人都知道,狀元郎有個縱火的親孃舅。
葉小爺這招兒損的沒邊兒了,他就是要看看,許明彰怎麼發落這個親孃舅,還有他那個娘,想稀裡糊塗的混過去,門兒都沒有,就得讓那小子跟他媳婦兒結上死疙瘩,最好這輩子都不來往才合了他的心意呢。
故此周康一送到府裡,管家就知道這位渾身直冒臭氣,比要飯花子強不了多少的人,就是他們大人的舅舅,本想鬆綁,卻讓得祿給攔下了,就這麼捆到了現在。
這大會兒功夫,周康也想明白了,就算時家那丫頭傍上了定親王府,自己也不怕,還有明彰娘呢,縱火這事兒可是他姐讓他乾的,明彰要想給他娘脫罪,第一個就得饒了自己這個舅舅。
再說,兩家終歸沾著親,就憑時家丫頭跟明彰的情份,他還就不信,她能不管不顧的毀了明彰的前程。
故此,周康見著明彰倒真不怕了,還很是親熱的打了招呼:“明彰,舅舅要知道你在京裡頭,怎樣也不能吃這麼大虧,快著給你舅舅把這繩子送了,捆的我這胳膊腿兒都麻了。”
明彰動都沒動,只冷冷的看著他:“舅舅,你還知道是明彰的舅舅,當初縱火的時候,可想到了明彰?”
周康一聽這話頭不對忙道:“明彰,這你可不能賴舅舅,是你娘不喜時家丫頭,非讓我去的。”
明彰臉色一暗,半晌方道:“外甥如今為官,更應守著朝廷律法,明兒我就親送舅舅去衙門,該怎麼發落怎麼發落。”
周康一聽心都涼了,一急也顧不得了:“你要真把舅舅送衙門裡頭去,也成,到時我據實以告,把你娘供出來,看你還保不得住你頭這頂烏紗帽。”
“舅舅,你跟娘做下這樣的事兒,我跟瀟瀟……”說到這兒悽然一笑:“事到如今,明彰還要這頂烏紗帽做什麼,你跟娘當初既做下這樣的事兒,就該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任誰也逃不脫。”撂下話轉身走了。
一出來就見他爹立在院裡頭,仰著頭瞧著月亮發呆,明彰走過去,忽聽他爹道:“終是爹對不住你,你寒窗十載,金榜題名,正該展你的抱負,倒讓我跟你娘拖累了你,若早知如此,當年……”
正說著,忽外頭管家跑了進來回說:“許順來了。”
許順是家裡老宅的管事,若無大事,斷斷不會來京的,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父子倆忙走了出去,到了中庭外,一見許順那狼狽樣兒,便知不好。
果然,許順一見他們,緊走兩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奴才該死,少爺那日走了之後,夫人便不讓人在跟前伺候了,奴才只當夫人想靜一靜,別沒在意,不想夜裡內院便走了水,待奴才領著人撲滅了火,才發現夫人懸在房樑上,待救下來,已不中用了。”
時瀟知道信兒的時候,已是三日後,葉馳自是一早就知道了,知道的時候心裡頗有些不爽,本來還想瞧許明彰的好戲,看他倒是能不能大義滅親,卻他娘一死,這事兒就真好辦多了,至少許明彰這個官兒是保住了,往後估摸還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想都膈應的慌。
葉小爺琢磨,回頭尋個機會把這小子鼓搗遠點兒才好,卻眼前得先把媳婦兒娶回家,省得天天懸著心。
可想娶媳婦兒就得先讓他家老爺子點頭才成,就他家老爺子那個榆木疙瘩的腦袋,又早知道許明彰跟他媳婦兒那點兒事兒,能點頭才怪,這事兒還得他家老王妃出馬才成,只祖母點了頭,他爹就算不依也沒用。
想到此,葉馳根本沒理會他家老爺子,回了府,直奔後頭老王妃院裡頭來了……
☆、第55章
老王妃這裡正念叨呢:“這兩日怎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