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夫妻。
便心裡明白,奈何身不由己,一進京還是想來尋瀟瀟,他不甘心,自己跟瀟瀟兩情相悅,怎就生出如此多的變故來,或許仍有解決之道,明彰想不出若此一生沒有了瀟瀟,自己該如何。
到了此時,方知道功名利祿又算得什麼,只他能與瀟瀟兩情相依,便做一對尋常夫妻又如何,強過如今兩下傷心。
卻不想自己趕過來,卻尋不見瀟瀟了,他在井水衚衕口愣了半天,莫說瀟瀟住的院子,就連其他人家也都沒了蹤影,被一座嶄新的宅院替代。
宅院已基本落成,卻仍有許多人來來去去的運送花木,瀟瀟去哪兒了,前後不過一個月,怎就變成這般,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此,剛要喚出個人問問,卻見那邊兒得祿領著一隊人過來了,後頭還跟著數輛大車,車上裝的滿滿當當的傢什,傢俱,擺設,字畫,應有盡有。
得祿這是領了他家小爺的令來的,在他家小爺哪兒,只沾了媳婦兒的事,那都是天大的事兒,這宅子闊出去,也就真成了小王妃將來的孃家,雖說這孃家住的人有點兒雜,到底是孃家,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得罪不得,尤其他們未來的親家老爺,那悍的母老虎似的未來大姨子,更要盡心。
親家老爺好字畫,就得滿世界淘換來,趕著佈置上,至於那位未來的大姨子,倒不用得祿操心。
想起這個,得祿就想不明白了,按說那悍丫頭跟左少爺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吧,輪到誰也輪不到左少爺插手啊,可事兒就這麼怪,沒等自己操持呢,左少爺便蹦出來大包大攬了過去。
不過細一琢磨,從一開頭買左鄰右舍的房子開始,左少爺就格外賣力氣,弄得得祿好幾回都覺著他也是這院的姑爺呢,要不然這麼上心做什麼 。
要說左少爺瞧上那悍丫頭了,得祿說什麼也不信的,雖說那丫頭生的挺好,可那麼個性子,左少爺只要還想過消停日子,一準得離那丫頭遠遠的,更何況,左家一早跟莫家定了親事兒,雖不知具體的婚期,隱約聽著最遲明年春也差不多了,這一晃眼可就過去。
要擱在以前,那悍丫頭不過一個賣酒丫頭,瞧上了納進府去做小也使得,卻如今,時家姑娘成了他們小王妃,那悍丫頭作為他們小王妃的異姓姐妹,變成了他們家小爺的大姨子,自然跟著水漲船高,小王爺的大姨子,慢說與人做小,真要找婆家,恐尋常的人家還匹配不上呢,便嫁進左家當正妻也說得過,做小萬萬不能。
故此,這兩個人怎麼瞧怎麼不合適,卻又一想,他們家小爺跟小王妃又哪裡合適了,不也成了小兩口,雖說經了些波折,到底遂了他們小爺的願,這會兒,得祿想想他們家小爺受的那些罪都心疼呢。
正想著,一抬眼就瞅見了立在不遠處的許明彰,得祿目光一陰,心說,這小子可讓他們家小爺憋屈的夠嗆,從王爺哪兒就對這小子青眼有加,再加上,跟他們小王妃過去那檔子扯不斷理不清的烏糟事兒,想想都氣,且他這會兒還敢來,真沒拿他家小爺當回事兒啊。
想到此,目光閃了閃,臉上堆起個了個假笑,上前道:“呦,剛遠遠兒的瞧見個人,我還跟小子說,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這走近了才瞧出來,原來是狀元公啊,您上這兒來莫不是給我們家小王爺道喜的嗎。”
“道什麼喜?”明彰有些不明白,得祿嘿嘿一笑道:“看來您還不知道呢,萬歲爺給我們家小王爺賜了婚,我們家小王妃,狀元郎也相熟,聽說跟您家還佔著親呢……”眼瞅著許明彰的臉色煞白,得祿心裡頭這個解恨啊,卻仍一指前頭道:“就原先住那院裡的時家姑娘,成了我們定親王府的小王妃了,擇了八月初八的吉日良辰,狀元郎到時可別忘了去王府吃杯喜酒,我們家王爺瞧見您,心裡不定多歡喜呢。”
“你胡說……瀟瀟,不會的……”許明彰一伸手抓住得祿的衣襟,臉上的神色近乎猙獰,恨恨盯著他,說出的話,幾乎時從牙齒縫裡頭鑽出來的。
可他越這樣,得祿心裡頭越覺得爽快,給他揪住也不惱,仍笑著說:“奴才有幾條命敢拿萬歲爺的聖旨開玩笑,我們家小爺小王妃這兩天正忙著籌備婚事呢,我們家爺可疼媳婦兒了,瞧見大雜院有點兒舊,便僱人整修,力求讓親家爹住的舒坦,我們家小王妃過了門也能放心……”
得祿那張嘴吧啦吧啦跟炒蹦豆似的,滿嘴都是他家小爺如何疼媳婦兒等等,許明彰這會兒心神都亂了,哪還理會得祿話裡的真假,只一想到萬歲爺下了聖旨,自己跟瀟瀟便真再無機會了。
想到瀟瀟即將嫁給旁人,許明彰直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