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從那扇門裡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
他們身著黑衣,頭上戴著白帽子,相貌則如同濃抹油彩,根本看不出具體五官。
蘇清月的身體,感覺就像定住了似的,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接近。
“蘇清月,你擅自從冥界帶人回現世,已犯下重罪,快快隨我們離開,回冥九獄受刑!”兩人異口同聲道。
說罷,便要上前來架她胳膊。
就在碰到她的剎那間,他們居然同時發出慘叫聲,然後迅速退開。
下一刻,蘇清月便得到了自由。
她立刻翻身下床,端起了放在床邊的水杯。
這是睡覺前,她為了防止萬一提前做的準備。
不過她沒有貿然出手,而是警惕的望著對方,留意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你這女人,究竟什麼來歷?”其中一人問道。
“你們是幽冥界的差使,應該知道所有人的底細吧?”蘇清月反問。
“沒錯,可是你的生死薄卻是空的,出身過往全都不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厲聲質問。
“我也不清楚,最近幾年,我也在尋找自己的過去。”蘇清月說。
“你身上有什麼寶貝,居然能夠阻止我們無法接近?”他們問。
蘇清月猶豫了下,取出玉佩給兩個人看。
“這個東西,你們認得嗎?”她問
兩名幽差小心翼翼的靠近,其中一個才欲伸手。
就見玉牌突現白光,一隻猛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
它周身閃著靈光,雖說只是幻影,卻比實體還要威風霸氣!
但是被那雙眼睛盯著,幽差就覺得小腿打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昆、崑山白澤!”
“抱歉姑娘,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我們回去以後會好好調查的!”
其中一人反應較快,拉住同伴的胳膊就要離開。
“等等,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塊玉究竟……什麼來歷。”蘇清月連忙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便已經急匆匆的跨進了那扇門,就此消失在房間裡。
那隻白澤,靈氣也很快收攏到玉中。
雖說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夫人的事卻好像暫時擱下了。
希望接下來幾日,冥界那邊都不要過來打擾!
蘇清月再度躺到床上,滿心疑惑地撫摸著那塊玉,不多時便失去了意識。
次日清晨,她醒的很早,但是精神卻格外好。
回想起昨晚的經歷,蘇清月也說不清那究竟是單純夢境,還是現實。
這天厲辰風沒有外出,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有閉過眼。
他到現在還記得,夫人當時醒來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模樣……
這件事,其實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
可是因為大家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沒有考慮那麼多!
厲辰風現在自責不已,他只希望母親活著,卻不知道她竟然揹負著如此慘痛的代價!
夫人把什麼話都說了,當時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可是還勉強帶著微笑。
“我心臟從小不好,能活這麼多年,看著你長大成人,已然是種萬幸,實在不敢苛求太多。現在這樣子,離開對我而言,反而是種解脫。人都會死,誰都逃脫不掉,我只是先走一步而已,你不必悲傷難過……”
厲辰風此時的感受,猶如萬箭穿心。
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蘇清月醒來後,看到他神色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這個時候,你必須得振作起來,否則我們便永遠被矇在鼓裡,無法得知真相。”蘇清月說。
“我現在該怎麼做?”厲辰風茫然道。
“讓燕京那邊加速調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做手術的那個人,只有弄清楚原因,我們才能想出對策。”蘇清月說。
厲辰風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電話撥出一串號碼。
“提高賞金,但凡能提供有用線索者,獎勵五千大洋,要是能抓住他交給我們,賞金五萬。”他語氣森冷道。
“五、五萬?”對方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就是五萬。要是錢不夠的話,價錢還可以商議。”厲辰風說。
他要用錢把那個人逼出來,哪怕付出再多代價也在所不惜!
眾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