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枝不識字,看她臉色大變,便好奇的問信上寫的什麼。
徐靜姝如實告知後,她也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封信是誰寄的?”
“連郵戳和落款都沒有,顯然是刻意塞進郵筒的,我哪裡知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桂枝問。
南塘墜湖的事,她可是參與者。蘇清月若是回來,她哪裡還有活路?
雖說很不情願,可她如今和徐靜姝、顧思語卻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徐靜姝猶豫了片刻,直接將信摺疊起來,又拿來空白信封粘好。
“你再去跑一趟顧府,把這封信,送給顧思語。”她吩咐說。
“她真的會出手嗎?”李桂枝有些擔憂。
“一個捨得放下身段,豁出去面子的女人,她應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徐靜姝說。
“我們把信轉手,會不會有麻煩?”
“目的達成就好,至於是誰做的,一點都不重要。”
送信之人,想必也是這麼想的吧,徐靜姝微微眯起眼睛。
看來這個蘇清月,豎下的敵人還真不少!
李桂枝惴惴不安的收拾了一下,拿三角巾把頭包好,又利用上次的方法,把信送往顧府。
小老虎長回到岳家老宅,把顧思語和顧誠的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這我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笑起來假惺惺的,沒想到果真長了一副蛇蠍心腸!昨晚得虧沙回把姐姐帶走的及時,要不然,您恐怕就危險了!”
“是啊,多謝它救了我一命。”
蘇清月說著,輕輕撫摸了下腕上的狼牙。
“看姐姐的表情,居然一點都不意外嗎?”長風問。
“隔了三年,秦城中還心心念念惦記著我的人,沒有幾個。想要殺我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有能力派出這麼多人的,除了顧思語外,也不會再有旁人了。”蘇清月說。
“要不要我現在去,給她一些教訓?”
“不必。”
“為什麼,蘇姐姐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少年困惑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必再跑這一趟,她自己會送上門的。”蘇清月淡然道。
“啊?你是說,這女人還敢第二次行兇?”少年驚訝。
“還有兩晚,我不信她會就此停手。”蘇清月說。
“可是就連少帥都找不到您,她又怎麼可能知您在什麼地方?”少年問。
“她未必能找到,但是有奇人幫助的話,就說不定了。”
“蘇姐姐這話,怎麼讓我越聽越糊塗了?”
“我最近總感覺被人盯著,到現在也摸不透對方的來歷和用意。”蘇清月說。
“誰這麼大本事?”少年好奇道。
蘇清月搖頭,浮生洞預示,夢公館風水變動,都讓她感到不祥。
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沈櫻換頭案。
雖說案子表面上已經了結,可是仔細回想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究竟是誰,能夠做到將兩個女人換頭而不死?他有這種本事,那身份肯定非比尋常!
換頭案是由許靜主導,沈櫻是受害方,這個做手術的人,又能夠從中間得到什麼好處呢?
錢?許靜可是被煙鬼父親壓榨的身無分文!
名?利?這都不太實際……
蘇清月總有預感,這幾件事好像有某種關聯,對方似乎在醞釀著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而真假許櫻事件,不過是個前兆而已!
顧思語收到信後,一陣心驚肉跳。
先是激動,後是害怕。
顧誠的擔憂,她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從三年前策劃南塘墜湖事件起,她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從始自終,她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別人,只是想要得到那個最優秀的男人而已,有什麼錯?
蘇清月那種出身卑微低賤的女人,根本不配佔有少帥!
她關上房門,燒掉了信。
安官家已經死了,顧誠已經交代過,不許她出門。
跟大小姐比起來,他才是顧府真正的主人,所以傭人那邊根本指望不上!
這世界,關鍵時刻根本沒有人能夠出手相幫,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顧思語猶豫再三,決定在分別三年後,親自會會蘇清月!
冒出這個念頭後,她也覺得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