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究竟怎麼回事?”沐懷瑾聞言皺起眉毛。
坐在旁邊的大寨主連忙站起身來,把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遍。
“就是我原來的大哥,為納妾在這裡毒死了髮妻,所以每年到那女人忌日,山寨裡邊會動盪不安。為了安撫她,每年家裡的兄弟都會焚燒紙錢……之前我跟您提過這件事,可是沐營長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小心翼翼道。
“那現在怎麼辦?”
“沐營長別急,我現在就讓兄弟出去,到山外請幾個懂眼的師父過來瞧瞧!”
說完這話,大寨主便立刻吩咐下去。
沐懷瑾坐在位置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懂眼的師父?這山寨裡,目前好像似乎就有一位。
半年前在大帥府,他可是親眼見識過蘇清月灑水成兵!
而且這件事也巧,徐靜姝前腳打了她耳光,後腳就引鬼上身。
誰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為之呢?
想到這兒,他便勾手叫來小土匪。
“你現在去西院,說夫人身體不適,想請蘇小姐過來看看。”
因為有喬南在,他不想過去自找沒趣。
小土匪立刻去請人,沒多久便轉了回來。
“人呢?”沐懷瑾問。
“回沐營長,姓喬的說蘇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過去打擾。”小土匪委屈道。
那位軍爺一言不合就動手,實在是讓人畏懼。
“看來還非得我親自去跑一趟才行了。”沐懷瑾自語。
外面下著雪,這方圓百里又荒蕪得很,想請人過來恐怕得花費上時間。
徐靜姝雖說堵住了嘴巴,卻依然騷動不安,實在是惹人心煩。
“你們好好看著她,再像剛才一樣發瘋丟臉,直接將她打暈就是!”沐懷瑾毫不憐香惜玉道。
蘇清月臉上雖說已經塗了藥,可是淤青的痕跡還在。
徐靜姝瞅準了那半張好臉下手,所以這會兒整張臉竟是完全不能看了。
喬南暗自慶幸這會兒少帥不在,否則非踏平它這長興山不可!
他斟酌了許久,方才猶豫開口。
“蘇小姐,徐靜姝出自風塵,沐懷瑾將她囚禁在家中幾年卻未捨棄,後來出了秦城,便將她娶了,這件事實在不合常理。以沐懷瑾的為人,這女的恐怕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剛才過來的人讓我給回絕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喬南說。
“我知道。”蘇清月淡淡道。
“她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鬼上身而已。”
“昨晚那隻?”
“沒錯,我們做了交換,她替我報仇,我幫她超度。”
“原來是這樣……”
喬南想到昨晚那雙藍幽幽的眼睛,仍然感到心有餘悸。
院子裡響起腳步聲,喬南透過縫隙往外看。
“蘇小姐,是沐懷瑾,見不見?”他請示道。
“不見怎麼談條件?”蘇清月微笑。
喬南見狀,便拉開了房門。
“剛才有人來喚,我怕驚擾蘇小姐,沒想到沐營長居然親自前來!”他揚聲道。
“事關內人,我不想管都不行。”沐懷瑾笑道。
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對方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今天早上,夫人突然感到身體不適,請大夫過來診治,說有可能得了邪病。我知道蘇小姐擅長歧黃之術,不知道能否幫忙看看?”沐懷瑾問。
“真不巧,我這身體一向虛弱,沐營長想必也知道。再加上昨晚受到衝撞,所以體力不佳,精神也差得,恐怕難擔重任。沐營長,你那邊要是方便,不如夫人再等兩天。倘若不方便,可以到山下去尋幾個師父過來瞧瞧……咳咳。”
說到這裡時,蘇清月還咳嗽了兩聲。
從秦城到青豐,再到這長興,她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
原本應該安然冬眠的日子,卻被他們給翻來覆去的折騰。
所以如今的樣子,根本不用裝,就是一副病容。
除卻那半張佈滿紅斑的臉,剩下的半張倒是楚楚可憐,動人的很……
夢懷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嘆息。
“既然如此,那蘇小姐就好好休息罷!”
沐懷瑾走後,喬南對著他背影看了半天。
“這傢伙,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蘇小姐方才何不借機談條件?說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