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蘇清月好奇道。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個一兒半女,不過……我卻認了個義子,他曾是個仁厚真誠的醫者,並不介意我的貧苦出身。希望解除詛咒以後,蘇小姐能把我的骸骨,送到他那邊,以後每年忌日,老婆子也盼著有個燒紙掃墓的人。”許老太說。
她是傳統婦人,即便知道一切皆是虛空,還是存著幾分迷信。
“這件事好辦,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不過你得告訴我他的資訊。”蘇清月說。
“我也不清楚他的具體來歷,只知道他是瓦格里大將的貴客,姓肖,字文景。”許老太說。
“肖文景?居然是他!”蘇清月不感意外。
“怎麼,你認得他?”
“豈止是認識,我跟文景曾經結拜過……他算是我的弟弟。”
這話也不假,當年在槐縣,肖文景可是主動要求結拜,一口一個師兄,叫得頗為親熱。
“蘇小姐,居然還跟文景有這種緣份!”許老太驚訝道。
“所以你放心,即便是看在他在的面子上,我也絕不會失言。”蘇清月說。
“我還有一個要求!”許老太激動道。
“還有要求?說來聽聽。”蘇清月蹙眉。
“我這輩子,誠心鑽研巫術,雖說走入歧途,可以算是積攢了不少經驗……我希望能將這些東西,傳給蘇小姐。不指望您能將它們發揚光大,只希望能夠將有用的東西流傳下去,也不辜負了我這些年的心血。”許老太說。
“這樣啊……不過你覺得我是個合適的傳人麼?”蘇清月不確定道。
“蘇小姐聰明機智,又有異能,是我這些年見過最合適的人選!雖說今日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可是在此之前,我就已經對你非常關注……沈櫻的事,就已經讓我很欽佩蘇小姐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推脫了,不過有一件事需得說到前面,你可以傳,但我不會叫你師父。”蘇清月說。
“這點……老婆不敢奢望!”許老太道。
蘇清月點過頭後,許老太周身便散出白光,那些流動的光束,一點點伴著呼吸注入她身體內。
說清月閉著眼睛,腦海中卻不時湧出許老太過往的零碎景象。
那些手術畫面,對普通人來說頗為血腥,可她卻見怪不怪。
瞬間獲取許老太一百多年來的記憶和經驗,對蘇清月來說是種非常難得的體驗。
趁她休息的空檔,許老太幫助厲辰風解開了詛咒。
那本原本插在他胸口的刀,逐漸隨著夜風飄散,最後徹底消失。
“蘇小姐,拜託了!”許老太說。
大風吹過,燭滅香熄,蘇清月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繼續是無邊無際的疲倦。
林晉見她又要昏厥,連忙過來扶住。
“蘇小姐,少帥怎麼樣了?”他問。
“詛咒已經解除,他應該很快會醒。”蘇清月說。
“您的臉色很差,我讓大夫過來看看!”林晉道。
“不必,我只是太累,需要好好休息而已。只是這些話需要說在前面,我想好好睡一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她氣若游絲道。
“蘇小姐放心,絕不會了!”林晉信誓旦旦的保證說。
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他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感。
蘇清月昏厥後,林晉將她抱回了房間。
安全起見,還專程請大夫過來幫她檢察。
得出的結論跟之前一樣,淑清的身體正在迅速衰竭,而且體溫下降的很快。
“沒事,蘇小姐只是睡著了!”林晉說。
他暗自下定了決心,這次哪怕天塌下來,也絕不會再過來打擾!
詛咒解除以後,厲辰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好。
凌晨兩點鐘,他的臉上開始有了血色。
三點鐘起,嘴唇不再幹燥。
五點時,他已經徹底褪去了病色,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次日清晨,當地縷陽光照進房間時,在眾人的期盼下,厲辰風睜開了眼睛。
喬南、林副官和老管家,同時紅了眼眶。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哭什麼?”厲辰風聲音沙啞道。
“少爺中了詛咒,已經昏睡了半個月,不過還好,如今一切總算恢復正常!”林晉哽咽說。
“詛咒?”厲辰風回想過往,卻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