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覺得,青豐變成這個樣子,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喬南摸著下巴問。
“沒錯!都是因為她!在下能否多嘴問一句,幾位為什麼要打聽她的事?”車伕小心翼翼地問。
喬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下意識看向蘇清月。
“她在秦城害了人,所以我們才不遠千里,跑到這兒來尋根問底。”蘇清月說。
“老天爺啊,她居然還沒死?”
“不,前不久她已經死了。”
“死的好,死的好啊!”
“大叔,能否帶我們去您說的那塊墓地看看?”
蘇清月這話一出,車伕傾刻間變了臉色。
“這、這不好吧,幾位看起來是身份尊貴的人,萬一因此招惹晦氣,那就不好了!”他勸道。
“我才不信那種東西!說吧,到底多少錢你才願意去?”喬南說。
“這不是錢的問題,您給再多,我也得有命花才行啊!”車伕苦著臉說。
“既然如此,就不必為難他了,我們幾個去吧。”蘇清月道。
喬南立刻指示其中一人留下,自己則打算跟蘇清月前往。
“等等,那地方真的邪氣,而且這會兒天快黑了,幾位備必三思而後行啊!”車伕攔住他們說。
喬南才想發火,卻被蘇清月制止。
“大叔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你們去櫃檯那裡,幫我取筆墨過來,順便再帶些薑黃紙。”她說。
需要的東西,很快都拿了過來。
蘇清月提筆蘸墨,在裁好的黃紙上畫出數道符文。
喬南在旁邊看的認真,卻是一個也不認得。
半年前大帥府禍亂,他被留在秦城,並沒有直接參與。
回來後從林晉口中聽了不少事,卻始終沒辦法想象,那個女人好比弱柳扶風,是怎麼跟邪祟對戰的……
而且他是無神論者,對這種事向來嗤之以鼻。
今天也算是藉著機會,長長見識!
車伕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心中驚奇不已。
“這位小姐,難道還懂得岐黃驅邪之術?”他問。
“豈止啊,我們家小姐,可是有名的風水相師!”有人隨口恭維道。
車伕聽了之後,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接話。
小道新聞上,只將蘇清月那些經歷吹得神乎其技。
再加上有林副官親口佐證,所以還是有不少人信的。
蘇清月將符紙晾乾以後收藏在袖中,正準備出門時,車伕卻突然開口。
“幾位貴客,我這邊能不能跟著你們一起過去?”他很小心道。
“怎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你倒是有一身見風使舵的好本事!”喬南嘲諷他。
“那裡偏僻荒涼,沒有人帶路的話,你們恐怕找不到。”他呢喃。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大叔了。”蘇清月說。
車伕駕著馬車,載著眾前往西郊。
到了那邊後,太陽已經盡數埋入地平線,只剩下天際還伴著些亮光。
車伕之前說的沒錯,這裡荒涼又偏僻,別說人影,別就動物和飛鳥都看不到。
冷風吹過荒草,發出簌簌的聲響。
蘇清月縱使裹著狐裘,依然感覺周身透骨涼。
“前面那座矮墳,就是了!”車伕指給他們看。
蘇清月停下腳步,舉目眺望四周。
這墳墓南北有遠山,東邊有河流,再加上地凸氣凹,視野開闊,勉強算是個風水寶地。
因為位置特殊,與西城門形成偏陽夾角,天光氣息順暢流通,原本可以為青豐注一線生機。
壞就壞點,這矮墳葬在最關鍵的地脈上。
倘若死者是個善人,但也沒什麼大礙。
可是這具身體身體卻非常特殊,許老太對丈夫感情複雜,親自抄刀將兩人身體互換,所以墳內收撿的屍體,是其丈夫的頭,再加上許老太的身體。
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背棄髮妻,整日在外面尋花問柳。
另一個則殺人如麻,惡行累累。
所以當年那和尚說的不錯,正因為這座墳,壞了整個縣的風水,連累得附近百姓。
可即便如此,也不該出現連年災荒的情況啊……蘇清月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蘇小姐,您沒事吧?”喬南問。
“沒事,我們繼續走。”蘇清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