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聽到這話後,卻是不以為然。
她出身名門,再加上地位尊貴,記者都不敢胡編亂造,未曾經歷過黑白顛倒的事,所以本能的維護知識分子。
“白紙黑字都已經寫出來了,能是假的嘛。”她說。
厲辰風抿起嘴唇,知道母親天性存兩天真,並不想與其辯論。
夫人看著他那張嚴肅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
“兒子,你的婚事……究竟是如何安排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兒媳婦是誰呢!”她說。
“等到那天,您自然會知道。”厲辰風淡淡道。
因為半年前在燕京,他被鞭打之後又身受重傷,以至於背上留了許多傷疤。
夫人每每思及此事,都會覺得心痛不已。大帥雖然嘴上不說,私下卻是常常自責。
所以在厲辰風的婚事上,便相應的做了退讓。
出發來秦城之前,夫人專門跟大帥叮囑了好幾遍。
“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決斷,我們雖然身為父母,也不應該過多幹預。到時候不管他要娶誰,大家小姐還是平民百姓,美也好醜也罷,我便認了!您若是還想要我們娘倆,就不要再管那麼多,好麼?”她軟硬兼施道
“我本來就不想管,每天大大小小的事都夠忙得了,哪有心情理會這個?只要是個女人,我都沒意見!”大帥說。
儘管兩人已經互相打了預防針,可是到秦城後掐著日子漸近,還是不免操心。
“您說,哪有辦親事這麼神秘的,連父母都瞞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兒媳婦是誰呢!無論怎麼問,兒子都不肯說……”夫人說。
“那就再等等吧,你要是煩了,就帶一些人出去轉轉,跟那些太太打打牌搓搓麻將,別整天對著報紙看。”大帥說。
“我也想呀,就是怕那些人明裡暗裡試探,背後說我故意賣關子!與其如此,還不如呆在家裡呢。兒子最近好像又瘦了,整天忙得腳不挨地兒,真希望有個人能幫忙好好勸著些,還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的呢……”她很鬱悶。
大帥過去摟住她,輕輕在其額頭上印下一吻。
自從戲女禍亂大帥府後,兩人看清彼此心意後,關係竟越發親密。
真假沈櫻的事,鬧得滿城皆知。
身為相師,奇人張對兩個人的新聞也格外關注。
他收集齊了所有的報道,那些這字裡行間也是透著困惑,誰都無法給出答案。
“張軍師,大傢伙都在猜測,少帥會娶誰,您心裡有數嗎?給我們兄弟透個底!”有人私下跟他打聽。
“不能說,不能說啊!”奇人張擺著手道。
其實他也不清楚,可是表面上的維持少帥跟前紅人的假相,所以才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少帥跟蘇清月的過往糾葛,他心裡頭跟明鏡似的。
“少帥的面相,一看就是個痴情種,這回果真是狠心放下了麼?”
奇人張疑惑的踱了幾個來回,到底還是好奇,便拿起銅錢擲了一卦。
這一擲不要緊,竟是大小限遇紅鸞,吉祥之兆!
而且紅鸞星方位,就在秦城!
奇人張收起銅錢,火速趕去林副官的住處。
“老先生,是您啊,林副官不在府上!”看門人恭敬的說。
“我不找他,找我侄女!”奇人張說。
代容的養父,和奇人張是一母所生,所以依照輩份,代容稱他老叔。
奇人張打了一輩子光棍,連半個親戚都沒有。老來卻冒出來個侄女,又順利添了個孫子,整天都美滋滋的惦記著。
奇人張經常到府上來,對這裡地形都很熟悉,也不需要人領帶,自己去找代容。
代容正在花園裡逗孩子,看到奇人張過來,也很高興。
孩子看到爺爺,伸開雙臂奶聲奶氣的喚他。
“哎喲,這小臉好像又胖了!”奇人張把孩子抱過來,心裡頭還惦記著那副卦。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他悄悄試探代容。
“代容,最近有蘇小姐的休息嗎?”他若無其事道。
“沒有,半年前,她託林晉帶了一封信回來,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代容沮喪地搖頭。
她向來情緒豐富,不懂得掩飾偽裝。
奇人張悄然觀察反應,就知道她也矇在鼓裡。
“老叔,您怎麼突然問這個?是少帥那邊,有訊息了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