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你這話什麼意思?”厲辰風皺眉。
“現在天氣轉冷,再過兩天就是立冬了。”奇人張不敢把話說太滿。
這下厲辰風總算明白過來,之前在寧河的時候,代容就曾經說過,蘇清月每年冬天,都會陷入昏睡,莫非這次和之前一樣?
厲辰風在床前垂下紗帳,遮住蘇清月的臉,並請軍醫輪番過來確認。
這些人全都搖頭嘆氣,講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厲辰風的心則越來越寒。
北風往復幾寒涼,疏木搖空半綠黃。遍野修堤防旱澇,萬家曬物作冬藏。
十月二十一,立冬。
子時過後,蘇清月呼吸已經輕不可辨,同時身體也開始變得冰冷僵硬。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情況,跟寧河那回一模一樣!
儘管如此,厲辰風還是放心不下,於是打電話給林晉。
“代容那邊要是方便的話,麻煩到夢公館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想確認。”
掛了電話後,林晉立刻把話轉給代容。
“你收拾下,去一趟夢公館,少帥要見你。”他說。
“見我做什麼?我跟他可沒什麼交際呀。”代容頓時無比緊張。
“別擔心,待會兒我送你過去。”林晉安慰她。
“啊,難道是少帥找到姐姐了?”代容猜測。
“很有可能,最近少帥推掉了很多事,名義上是在苦惱檔案洩密,實際上卻是整天呆因夢公館裡,就連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這確實很反常。”林晉說。
“那我得趕緊過去!”代容滿心激動道。
出於禮節,她立刻開始化妝打扮。
然後在林晉護送下,匆忙來到夢公館。
管家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立刻帶著她上樓。
“林副官請在這裡邊稍作休息,喝杯茶。”他客氣道。
“好。”林晉識趣地坐下。
代容忐忑不安的來到房間,在她看到厲辰風后,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雖說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然不算陌生,可是每次見到,都會由衷發悚。
“代容來了,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厲辰風語氣客氣又疏離。
“少帥哪裡話,有什麼吩咐,您直說便是。”代容謹慎道。
說話的時候,她悄悄打量四周。
最終目光停在潔白的紗帳上,透過它,模糊能夠看到一個人形輪廓躺在那兒。
“我跟清月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了,她就在床上,你過去看看吧。”厲辰風說。
“姐姐?”代容很欣喜。
她快步走到床前,喚了兩聲,卻不見對方回應。
於是乾脆把紗帳撩開,當她看到對方的真容時,連忙用手掩住嘴巴。
“天啊,姐姐這是怎麼了?誰做的?大夫怎麼說?”她連珠炮似的發問。
“幾個月前,她誤食赤珠子,中了狼吻之毒,所以臉上生出怪斑,目前還辦法解決。”厲辰風近前後幽幽道。
“可是,姐姐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啊,難道是因為她又開始昏睡了?”代容驚訝。
“我不知道,所以才找你過來確認。大夫和巫醫均請過了,全都表示束手無策。”厲辰風說。
代容聽罷,二話不說,便把蘇清月攬抱起來,然後又檢查她鼻息和肢體,最終長舒一口氣。
“少帥放心,姐姐沒什麼大事。在寧河和溪鄉,都是我親自照顧她,情況就跟現在一模一樣!雖說身體冰冷沒有呼吸,可是手部關節卻很靈活,您看!”
她說著,便輕輕按壓拉伸蘇清月的尾指,果然不像別處那麼機械僵硬。
“你確定她沒事?”
“確定!記得那次昏睡,就是天氣乍冷立冬左右!”
說完這話後,代容開始觀察他的表情,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姐姐只是暫時昏睡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等到明年開春,就能醒過來!”她說。
寧河那次厲辰風所為,著實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回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其重蹈覆轍!
厲辰風聽完之後,苦笑了下。
他現在救人還來不及,怎麼會捨得傷她?
不過這些話,並沒有必要說與外人聽。
“少帥,目前的情況,姐姐住在夢公館怕是不方便,不如送到林府,由我親自照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