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撫好白靜睡下,自己卻開始失眠。
這件事並不在她的行程計劃中,可是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那就不能輕易放手。
而且這件事情她真的很感興趣:一個當紅的女星,一個生活落魄狼狽的舞女,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命運錯位?
是上天經意間做出的惡作劇,還是蓄意安排呢?
現在才十月初,和厲辰風當時約定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月。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設法把這樁奇案給弄清楚順便了結吧!
次日清晨,蘇清月跟白靜用過了早飯。
“蘇小姐,您要去找沈櫻麼?”她忐忑不安的問。
“不,在那之前我們還有別的事做,我想見見你這具身體的父母。”蘇清月說。
白靜很排斥見外人,出門時照舊用絲巾遮住臉。
而蘇清月,也依然化著厚厚的濃妝。
蘇小姐天生麗質,要不是因為這塊斑,肯定會美得讓人稱奇!白靜對此很惋惜。
她們裝扮好後便一起出門,到城南市場口,那裡蹲著群等工活兒的男人,正聚在那裡打牌下棋。
蘇清月看人方面向來精準,過去挑了兩個身體強壯麵容憨厚的勞工。
“你們是哪裡人?到這裡多久了?”她問。
“我們都是瓊州的同鄉,這兩天才來秦城,還沒找到活。小姐,您想要我們做什麼?”
“當保鏢,一個月十個大洋,吃住全包,做不做?”她問。
“做!做!”兩人飛快的點頭。
“我喜歡聽話的人。”蘇清月說。
“小姐放心,您花錢了,您就最大,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男人保證說。
一個月十塊!吃住全包,哪兒去找這麼好的活兒!
蘇清月帶著他們,專門去成衣店裡挑了兩套衣裳。
黑西裝上身後,兩人走路的姿勢都虎虎生風。
“蘇小姐,您……這是做什麼?”白靜低聲問。
“過會你就知道了。”蘇清月說。
她點了兩個黃包車,兩個西裝男在後面緊緊跟隨。
白靜住在深巷裡,當他們到那裡後,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正坐在門口嗑瓜子。
當她看到白靜後,立刻拍著大腿跳起來。
“你這死丫頭居然夜不歸宿,跟哪個野男人浪去了?對方給了多少錢,要是沒有兩個大洋,我可饒不了你!”女人說。
“沒錢,你乾脆打死我吧!”白靜咬牙道。
“你這騷狐狸精,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了不起啊,整天就知道在外面亂混,不知道存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女人大怒,過來就要揪白靜的頭髮。
蘇清月微微抬起下巴,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刻會意,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好像抓雞一樣把女人提了起來。
“蘇小姐?”他看向蘇清月。
“嘴裡頭不乾不淨的,教教她以後怎麼說話。”蘇清月說。
男人得了命令,抓住女人的頭髮,啪啪兩個大嘴巴甩過去,女人鼻子當場就見了血,臉頰鼓起兩寸那麼厚!
鄉下幹活的人,手勁兒都大,再加上新找到活兒,想在僱主面前表現,所以動作就格外賣力。
女人懵在那裡,眼前直冒金星,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也是趕的巧,一個乾瘦如柴的煙鬼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副情景,連忙衝上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流氓挑事嗎?我……啊……”
另一個人沒給他叫罵的機會,直接從後面用手肘勒住了脖子。
白靜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清月悠然走出來,到了那女人跟前。
“你就是白靜的母親?”她問。
“是是……”女人嚇得臉都綠了。
“我看上你們女兒了,先把她收了給我做丫頭,五十個大洋,賣不賣?”蘇清月問。
“五十個大洋!老婆子,快點答應!”煙鬼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賣、賣!我們賣!”女人擠出一絲笑容,臉也不疼了。
蘇清月示意,男人便把他們放了。
“那就給我留個證據吧!”蘇清月說。
“行,行!屋裡請!”煙鬼畢恭畢敬道。
“不必了,我在這兒等著。”蘇清月懶懶道。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