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不算。”歷辰風聲音嘶啞道。
“那誰說了算?黑市是你領著人家去的,錢是你讓師榮付的,當天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堂堂少帥,敢做不敢當,說反悔就反悔,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大帥額頭青筋暴起。
“整個秦城都知道,蘇清月是我的女人,肖文景明知道她身份,卻故意隱瞞不說引我入套,單就這一點上看,他就不配被我尊重!他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他話語中充滿了厭惡和嫉妒。
“蘇清月?”大帥皺眉。
這名字他聽過,據說兒子兩年前在秦城,喜歡了一個女人,恨不能將她寵到天上去。
不過後來,對方好像溺水死了,現在又是唱的哪出?
“我不管你們過往恩怨如何,張寶山這次過來是奉了大總統的命令,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此事上做文章!扈平之事,是你先仗著翅膀硬了,悄悄去打人家的主意,你以為上面不追究,就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張寶山背後可是有俄國人撐腰,如今的局勢下,就連大總統跟他說話都要客氣三分,更別提你一個剛露頭角的黃毛小兒了!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國難當頭!你卻為了一個女人,跟肖文景鬧成這個樣子,若是傳揚出去,不知道又要給那些小報添多少豔聞素材!”他越說越來氣。
是人都有攀比心理,大帥也不例外。
過去他很得意,認為兒子文武出眾,比大總統家的幾個孩子都要強!
結果今天出了這種事,讓他在張寶山面前都矮了一頭!
厲辰風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冤有頭債有主,扈平之事是我做的,您可以讓張寶山直接衝著我來!至於我的女人,肖文景最好沒碰她……”
“他要是碰了呢?”
“我絕不會讓他活著出燕京!”
厲辰風說的狠辣果斷,沒有半分猶豫。
大帥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敢情自己方才那番話全都白說了。
張寶山就一根獨苗,倘若出了事,豈肯善罷甘休?
到時候出了事,還不得他出來兜著?大帥怒極反笑。
“現在都已經凌點了,過完今天,我就讓肖文景帶著那個女人離開。至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牢裡反省,什麼時候想通了、認錯了,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我的女人,憑什麼你做主?”
“就憑我是你爹!你娘為了你的婚事費盡了心血,還專門為你舉辦宴會,昨晚出席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官家小姐?你倒好,竟在這裡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發瘋!”
“你這話,為何不衝三年前的自己說?你為了那個戲子,差點拋家棄子,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大帥被戳到痛處,瞬間氣紅了臉。
“鞭子,給我拿鞭子過來!”
“你最好打死我,否則……我一定弄死肖文景!”
師榮想要勸阻,卻被大帥一把推開。
這下再也沒人敢吭聲了,大帥拿到了鞭子後,讓人開門把厲辰風給吊起來。
“我再問你一句,知道錯了沒?”
厲辰風偏過臉,對他的逼問充耳不問。
大帥徹底失了理智,拿起鞭子便揮舞起來……
他和夫人是政治聯姻,表面上伉儷情深,實際上卻是平淡如水,毫無激情。
直到三年前,他在梨園碰到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小花旦,瞬間便被愛意擊中心臟。
那女子千嬌百媚柔情似水,隔三差五的便給他吹枕邊風。
大帥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責任,於是便對夫人提出了離婚。
這件事傳揚出去,傾刻間鬧得滿城風雨!
厲辰風一怒之下,在海邊槍殺了戲子,從而導致父子反目。
大帥原以為他在外面流放三年,性格會有所收斂,卻不想還是老樣子!
今日若不給點顏色,日後這混賬東西他還要上天!
厲辰風性格倔強,挨著鞭子也不肯了出聲,更無半句求饒。
大帥在氣頭上,沒想過刻意收斂力道。
監獄裡的刑鞭,每一道下去都皮開肉綻!
大帥夫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厲辰風渾身是血,她當即便哭了出來。
當著兒子面前,她奪過大帥手中的鞭,狠狠的丟到地上!
“您這是幹什麼?想打死他嗎?那乾脆把我們娘倆一起殺了吧!”
“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打傷肖文景,還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