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謝老爺瞪起眼睛。
“您不是覺得自己是生了邪病麼,自然要用相應的手段治。把它喝下去,我保管你藥到病除!”蘇清月說。
謝老爺猶豫片刻,半信半疑地端了起來。
然而碗還沒有捱到嘴唇,夫人在一邊卻慌張起來。
“這、這種東西,喝了會不會對身體有壞處?”她問。
“哪怕是毒藥,能把這肚子去掉,我心甘情願!”胖老爺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他用袖子抹了抹嘴,把碗遞給傭人。
“我這病要是還不好,你們可休想離開!”他對蘇清月放話說。
“謝老爺放心,我們絕不離開。”蘇清月說。
“符水我已經喝了,這肚子什麼時候下去?”謝老爺問。
“得等十二個時辰,這段時間我們就寄住在府上,還請謝老爺多照顧!”蘇清月說。
“好說!收拾客房,請他們幾位過去,記住,把人給我看好了!”謝老爺吩咐道。
夫人站在旁邊,一臉愁雲慘淡。
蘇清月對著她笑笑,領著老道和司徒星離開。
到了客房後,老道迫不及待的發問。
“蘇小姐,您剛才畫的什麼?化胎符麼?”老道震驚。
“不,是催產符……他的肚子,應該是已經足月了,現在化胎,跟殺人無異。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生下來。”蘇清月說。
“生?從哪兒生?那可是個標準地道的男人!”老道震驚。
“我也不清楚,不過考慮到既然能懷上,那就肯定能生就是了。”蘇清月說。
“天啊,我可想不出來!蘇小姐真是藝高人膽大,難道不怕出事?”老道問。
“那胖老爺精力旺盛,府上又籠著聖光,不會有事的。來的時候,我聽阿星說,這謝老爺年過四十,卻是家中無後。夫人早年受過寒,不能再生,可我看這府邸香火,還算旺盛,不至於如此結果。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他們苦求不得的呢。”蘇清月說。
老道依然不放心,揹著手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司徒星則是沒心沒肺的,坐在邊上吃個不停。
大約到了黃昏時分,有人過來敲門。
“先生,您現在方便嗎?”一個虛弱的聲音道。
蘇清月和老道對視了一眼,都已經聽出來了,這是謝夫人。
“稍等一下!”蘇清月說。
“早在你畫符時,謝夫人便顯得心神不寧,這會兒又主動來找,其中必有隱情。”老道說。
“多謝道長提醒,我去探探。”蘇清月點頭。
她推開門,果見謝夫人眉頭不展的站在那裡。
“先生,我有話想跟您說,能否跟我過來?”
蘇清月應下,跟著她走出去,大王若無其事的跟在遠處。
兩人來到花園裡,謝夫人打量四周後,在涼亭中坐下。
“先生,我想問問您那道符到底什麼作用?會不會傷及那個孩子?”她擔憂道。
“夫人放心,只是催產符,讓那個孩子也平安順利的降生,並無任何傷害。”蘇清月說。
“謝天謝地!”夫人合掌感激。
“夫人,謝老爺……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清月問。
夫人沉默良久,方才把始末道出。
“我跟老爺成親多年,夫妻感情恩愛和睦,卻是在為要孩子的問題上面,操碎了心。結婚的第二年,我原本懷了一個,趕車去孃家的路上,不小心掉進冰河受了寒。孩子沒保住,身體也給凍壞了,自那以後再也無法受孕。隨著年紀漸長,看著同齡的孩子一個個長大成家,我這心中也越發孤單。直到去年,聽說有個寺廟特別靈驗,於是我便前去求籤許願,其實……當時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是想跟佛祖求個依託而已。誰曾想,過後面兩個月,老爺肚子就漸漸大了起來……”
夫人說到這裡,又是欣慰,又是嘆氣。
“夫人去的地方,莫不是壽安寺?”蘇清月問。
“正是壽安寺,看來先生也聽過!起先我並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直到有天,老爺吵著說腹痛,需要請大夫,對方看了後,居然說他有喜脈!我並不太相信,可是越來越多的大夫這麼說,我才漸漸把兩件事情聯絡在一起!”夫人說。
“您沒有考慮過,把這件事情同謝老爺挑明嗎?”蘇清月問。
“使不得!我曾經私下問過,如果上天真的給了我們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