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這三個字就像是徐靜姝的夢魘。
信義那一晚,倘若不是她,少帥就不會拒絕自己!
他若不拒絕,自己又怎會落入沐懷瑾手中?
現在的她人前錦衣玉食,人後卻是苦不堪言!
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沐懷瑾加重了力道。
“唔……有提到過!”徐靜姝吃痛回神。
“都說了她什麼?”沐懷瑾問。
“說蘇清月嬌情,對吃穿用度都很挑剔,每日除了在家裡傷春悲秋外,就是養貓弄狗,什麼正事都不做!”徐靜姝不敢欺瞞。
屋子裡雖說點了爐子,但依然很冷。
徐靜姝赤身暴露在空氣中,感覺跟在雪地裡沒什麼區別!
她凍的牙齒格格直響,但卻不敢叫苦。
“還有麼?”沐懷瑾意猶未盡道。
“有……她說那女人生來淫當,無刻無刻都在設法勾引男人,少帥就像被灌了迷藥一樣,每次見到她行男女之事,根本不顧忌場合,也不避諱傭人的目光!他們甚至在客廳沙發上做……”徐靜姝戰戰兢兢道。
她不清楚沐懷瑾為什麼要問這些,但卻在他眼中看到了興奮的亮光!
沐懷瑾舔了下嘴唇,居高臨下審視徐靜姝。
“你見過蘇清月麼?”
“初到秦城的那天晚上……見過一面。”
“感覺怎麼樣?”沐懷瑾問。
“她……確實很美,讓人見了就忘不掉。”徐靜姝心有不甘道。
“你說的沒錯,我曾見過她的屍體,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雙眼睛如果睜開,肯定能勾人魂魄……最美不過蘇清月,以前我聽這話時,以為不過是那些人誇大其詞,見了她之後,才發現是真的,語言和文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可惜,我卻錯過了。”沐懷瑾用遺憾的語氣說。
看著他神色痴迷的提起別的女人,徐靜姝心中的嫉妒之蛇,便開始悄悄甦醒,咻咻地吐著信子……
沐懷瑾這樣的瘋子、變態,居然也會如此眷戀惋惜一個女人麼?
蘇清月,你究竟是多大的魅力,得虧已經死透了!
整個車廂都被師榮包了,頭尾都有人守著,厲辰風安然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就在快要到達燕京的時候,火車卻突然停下。
“報告少帥,前方軌道被破壞了,目前還沒有修復好。我已經讓人提前在此處準備了馬,咱們該下去了。”師榮說。
厲辰風瞥了眼窗外的雪原,慵懶起身。
燕京位置偏北,所以要比秦城冷得多。
這裡的雪,已經下了齊膝的位置。
此地距秦城有二百里,騎快馬的話,天黑就能到達。
他們在附近農舍裡歇息了會兒,用了早飯。
趁眾人還在吃飯時,厲辰風來到了院子裡。
出門的時候,他往師榮要了根菸。
當兵的很多煙鬼,喬南、林副官都抽。
他不喜歡菸草的味道,所以也不明白,為何那麼多人如此沉迷這東西。
靠在門框上,他把煙點上,叼在嘴裡。
一縷縷煙霧嫋嫋升起,又慢慢消失在空氣裡。
就像一朵朵奇妙的花兒,在手指間慢慢地綻放。
每朵花,都有不一樣的形狀,就像一個個由自己親手塑造的夢境和希望。
看著它們壯大、消失,時間也悄然流逝一去不返。
厲辰風這才意識到,抽菸確實是打發時間和寂寞的好東西。
雪還在下,一片片狂亂地飛舞在寒風裡,跟寧河的冬天比,氣勢竟也半點不輸。
正當他沉迷往事時,農戶突然大喊起來。
“兒子,快點拿傢伙準備著,那東西又要來偷吃了!”
他聲音很大,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
“什麼事?”師榮問。
“是條野狗,不知道哪兒來的,入冬就開始在附近溜逛,時不時就來偷東西!”農婦解釋說。
師榮掀開簾子走出去,好奇地望向遠方。
結果見農舍附近,果真徘徊著一隻大狗。
這狗長得有點奇怪,眼睛細長,閃爍著冷洌的兇光。
背部毛長,胸部寬闊,尾巴短而粗,不向尋常的狗朝上捲曲,而是低垂於後肢間。
“這哪裡是狗,分明是頭狼啊!”師榮震驚道。
其餘人聽見了,也紛紛跑出來觀察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