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強壯對男人來說,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事,但蘇清月卻巴不能厲辰風能夠虛弱一些,抑或者病上一兩天,這樣自己也就可以清靜幾天,再也不必擔心被他強迫發生關係!
這男人身體裡有猛虎,經過近半個月的相處,已經有了按耐不住的趨勢……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但是親密底線卻是逐日降低。
再這麼下去,生米煮成熟飯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整個秦城都在他的勢力範圍,別說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就連顧思語這樣的名媛閨秀,都在爭相倒貼,她有開口拒絕的資格呢?
而且厲辰風的脾氣很是陰晴不定,蘇清月曾親眼看到他槍斃數名土匪,連眼睛都沒眨過,在蘇清月快要嚇傻的時候,他卻回頭溫暖一笑,“沒事,別怕。”
她怎麼可能不怕?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殘屍斷肢,她簡直嚇的魂飛魄散!
從那以後,便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每次直視厲辰風的眼睛,她就禁不住發悚。
想到這裡,她便躺在搖椅上幽幽嘆了口的氣,“唉!”
李嫂聽見,連忙過來詢問,“蘇小姐可是哪裡不舒服?”
蘇清月搖頭,眼睛上籠著層朦朧霧氣,蹙著細眉一幅我見猶憐的神情。
“那可是有什麼心事?”李嫂又問。
“沒事,您呆在少帥身邊有多久了?”蘇清月端著盤子遞過去,裡面是一盤紅豔豔的櫻桃。
“回蘇小姐,五年了。”李嫂連忙擺手謝絕,秦城不產這種嬌貴的東西,是厲辰風專門讓人從千里外用火車帶回來的,她哪裡敢吃。
“那時間也不短了,”蘇清月眼睛一亮,略帶羞澀道:“他以前對別的女人,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
“以前?”李嫂茫然,“少帥就沒有過女人啊,蘇小姐您可是第一個!”
蘇清月的心驀然下沉,心想這回完了。
動物的世界裡都有雛鳥情節,男人也一樣,哪怕是閱盡千帆,幾十年後轉首回味,依然對初戀念念不忘。照厲辰風這般粘她的程度,離膩味厭煩怕還差得遠……
李嫂不知她所想,美滋滋道:“蘇小姐真是好福氣,才會被少帥這麼疼惜,少帥說了,您想吃什麼就直接說,什麼鳳梨、芒果、山竹,他都幫您弄去!”
在物資匱乏的年月,這些都是稀罕物,普通人別說是吃,連見都沒見過!
厲辰風有這個本事弄來,而且半點也不心疼。
在李嫂看來,這是蘇清月祖上八輩修來的福氣。
然而蘇清月臉上卻不見半喜色,反將拎起來的櫻桃又放了下去。
李嫂見狀,臉上雖然帶著笑,心裡想的卻是,“這女人好生不識抬舉!明明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連姓誰名誰都不知道,被少帥捧在掌心裡寵著,居然還這樣不知足!只盼少帥能夠早點識清她貪婪的真面目,早點將人打發了才好,省得她在這裡惹人生厭!”
她在夢公館做了近十年,曾聽過不少達官顯貴的傳言:譬如某道尹為了討好上司,將自己新納的小妾拱手送人。
某某縣知事專門修了座大院子,裡頭都是從各地收刮來的女人,如果有需要就請官員去消遣。
女人對這些公子老爺而言,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這些小官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少帥的父親,那可是兩省巡閱使,同大總統是一起讀過書的故交!他比所有人都高出一大截,蘇清月的出身,給他暖床都不配!”
她不喜歡蘇清月,覺得這女人太嬌氣,手不能拎肩不能提,整天躺著享福卻還要悲傷春秋、長吁短嘆,實在讓人反感。
到吃飯的時間,蘇清月卻躺下休息了。
李嫂不敢過去吵她,只得在心裡抱怨,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清脆的皮鞋聲響,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人身材高大,劍眉濃密,雙目清澈宛如早露,面板在軍裝襯托下愈顯白淨,宛如一個俊秀的白面書生,然而氣質卻很張揚銳利,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李嫂連忙問安,“少帥,您回來啦,吃飯沒?”
厲辰風沒理會,摘了白手套,目光環視一圈,問:“她呢?”
李嫂露出為難的神情,“去樓上休息了,這都到飯點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一天到晚都在睡,連飯都不吃了?”厲辰風微微皺眉,“我去叫她!”
李嫂一邊打掃,一邊豎著耳朵留意樓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