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清月事後細品怪怪的,但當時乍一聽這話,還是挺感動的。
她握住男人的手,醞釀了幾句感激的話,還沒說出來,厲辰風就化身成了大尾巴狼,連威脅帶逼迫又欺負了她一通。
前面駕車的林副官,定力強的驚人。
蘇清月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他卻充耳不聞、目不斜視!
這少帥下手,當真不是常人能做的!
周府很快便到了,厲辰風跳下車,伸手去扶蘇清月。
她這邊還沒落地,周元洪就帶著人衝了出來,厲辰風下意識想要拔槍。
這群人卻撲通、撲通全跪下了,他愣了下,連忙將手放下。
“咳咳,”他有點錯愕,還有點尷尬。
“蘇小姐,之前的事,是我錯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吧,周某人在這裡給您請罪了!”周元洪哽咽道。
“老先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行這種大禮,晚輩可受不起!”蘇清月說。
她和厲辰風兩人,合力將周元洪攙扶起來。
他情緒激動的抓著厲辰風的手,“走!兩位進屋說話!”
奇人張站在院子裡,心裡頭很是不服氣。
他覺得周暮生是患上驚厥之症,自己命大抗過去了,和蘇清月沒什麼關係。只是這女人瞎貓撞上死耗子,交了好運而已。
但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沒法說出來。
見周元洪見蘇清月和厲辰風請進來,他心裡頭又羨又嫉。
“還沒吃飯吧?快去讓廚房上菜!”周老太太親切的招呼說。
蘇清月想說吃過了,又不忍心掃老人家的興。
飯菜很快端上了桌,周元洪高興,把奇人張也請了進來。
一群人落坐後,寒暄了幾句。
厲辰風好奇道:“老師,究竟怎麼回事?”
周元洪長嘆一聲,拿出玉來,將昨晚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感慨道:“昨晚情況兇險,要不是蘇小姐這塊玉,暮生怕性命難保啊!那幅《虎嘯山林圖》果然有問題,我之前也夢到過,只是在猛虎準備行兇的時候,被小孫子喚醒了,如今想想,肯定是因為他當時脖子上戴了這塊玉的緣故!蘇小姐不僅救了我,還救了暮生,之前是我有眼無珠,錯將寶玉當成穢物,差點因此釀成大禍!”
“原來是這樣,”厲辰風將玉接過來,看了一遍,又給蘇清月戴上,叮囑道:“那你可得收好,千萬別丟了。”
他隨性慣了,在人前這點親暱根本不算事兒。
周元洪和奇人張兩個老古板,看在眼裡卻有些尷尬。
換作往日,周元洪肯定要橫挑鼻子豎挑眼,認為是蘇清月狐媚惑人。
但這會兒滿心歡喜,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奇人看到這情形,心道:“得咧,我也別硬扛了,事情能順利翻篇兒就算不錯,管它到底是饕餮還是貔貅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還是主動說個好話吧,省得待會兒被這女揪錯貶低,那可就難堪了。”
於是倒了一杯酒,起身同厲辰風和蘇清月道:“少帥、蘇小姐,之前的事,是在下學藝不精,不僅讓周老先生誤會,冤枉了蘇小姐,還差點害了小少爺,還請少帥大人大量,不要與我這種三教九流之人一般見識!”
他態度恭敬,言辭也格外謙卑。
雖然聽周元洪講的神乎其技,厲辰風心裡卻是不太相信這種事的。
但奇人張之前差點害了蘇清月,著實讓他不高興,於是故意刁難道:“你這話說的輕巧,幸好清月提前留了玉,否則暮生豈不要被你活活害死?”
奇人張臉色瞬間煞白,杯中酒水都飛濺出來,連忙跪地求饒。
“少帥饒命啊,老頭子真的沒有惡意,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待我照顧,請您高抬貴手,放了在下吧!”
周元洪雖然也有埋怨,但畢竟是自己信人在前。昨晚半夜三更去請他,奇人張也沒說二話,就直接趕了過來,如今暮生平安無恙,他怎好恩將仇報?
才斟酌著如何開口求情,聽卻蘇清月笑吟吟道:“少帥又在開玩笑了。”
說話的時候,她腳在下面輕輕碰了碰厲辰風。
厲辰風不得已變了主意,放鬆了語氣道:“果然還是清月最懂我,張先生起來吧,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以後要擦亮眼睛、謹慎言行,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奇人張戰戰兢兢的起身,重新落座後,發現脊背已然溼了一片!
他早年遊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