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去招惹。倘若碰了,就要負起責任。”厲辰風幽幽道。
“是!手下記住了!”沐懷瑾連忙保證。
儘管如此,房間氣氛依舊沉悶。
最糟糕的是,沐懷瑾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在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中,厲辰風站了起來。
“我有些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沐懷瑾戰戰兢兢的起身,親自送他出房門。
林副官跟在後面,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的位置,好像在暗示什麼。
這讓沐懷瑾突然想起來,白天兩人曾經說過的話。
‘玩玩而已’這四個字,好像戳中了少帥的痛處。
莫非……他跟蘇清月的情況,並非像外面所傳的那樣,不是他膩煩了那女人,而是那女人拋棄了少帥?
思及他方才的憤恨不平的眼神,沐懷瑾便打了個冷戰。
向來眼高於頂高傲如斯的少帥,竟然也會被個女人‘玩’?果真如此的話,那個蘇清月就太可怕了!
臘月二十八,代容開始準備剁肉包餃子。
雖說蘇清月依舊昏迷不醒,但形式還是要有的。
這是新舊交替的時候,就算只有自己跟大王,新年也要熱熱鬧鬧的過,爭取為來年討點彩頭!
大王沒事就用舌頭去舔傷口,所以它好的很快。
代容剛洗過手,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她警惕的問。
“是我呀,房東太太。”一個笑吟吟的女聲說。
代容皺眉猶豫了下,這才去開門。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高顴骨薄嘴唇,面相略顯刻薄。
蘇清月昏睡前,曾經提醒過代容要留意她。
所以知道她過來,代容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太太,您怎麼過來了?”代容故作驚奇道。
她雖然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卻是堵在中間,並沒有請對方進來的意思。
“蘇先生呢?我有事找她!”房東太太眼珠迅速掃了一圈。
“哥哥身體不適,剛睡下。您這邊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吧!”代容道。
“唉喲,生病了呀,嚴重嗎?”
“只是患了風寒而已,沒什麼大問題。”
“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說吧……這外頭冷,咱們到屋裡頭說話吧!”房東太太道。
她半推半擠的進了門,代容也不好意思強攔,為她倒了杯茶。
“代小姐是吧?既然蘇先生不方便,那我就跟您說了。是這樣的,沐老爺最近相中了附近的地,開了個高價,所以我們就房子給賣啦。”房東太太說。
“賣啦?可我們已經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代容震驚。
“瞧,我這不是來給給你們送錢了嘛!”
她笑著把錢放到桌子上,又開始環顧四周,故作惋惜的嘆氣。
“多少年的房子了,這一賣啊,還真有些捨不得!你們一共住了二十六天半,所以按天數扣的,你清點下看少不少!”她很精明道。
“您什麼意思?”代容問。
“就是說這房子啊,以後就不屬於我們了,所以代小姐和蘇先生應該儘快離開。”她說的輕鬆。
“這都年關了,我們上哪找房子?”代容有些惱火,卻又不好意思發作。
“這附近都被沐老爺買下啦,沒什麼房子了,要不你們去鎮上看看?”房東太太說。
“太太,我哥哥身體不適,這又到年關,不方便挪地方,您就不能緩幾天嗎?我這邊加錢,按平時的雙倍給您!”代容咬牙。
“唉呀,姑娘你這話就見外啦。有錢誰不想賺呢?但是我們真的沒辦法啊!”她笑的很假。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早通知我們?”代容問。
“現在說也不晚呀,今天才二十八,現在去找房子,明天搬東西,年前都還來得及!”她說。
“好,我知道了!”代容忍住罵人的衝動。
“既然這樣,等蘇先生醒了,你跟他把這事說說!”房東太太好奇地瞟向裡間。
她們說話聲音不算小,可是裡間愣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蘇先生睡得可真沉!
“我下午就去找房,您先請回吧!”代容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來!天冷,你就別送了!”她很體貼的道別。
等她走遠了,代容緊握的拳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