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開口。
“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有想法!”蘇清月失笑。
“反正也不可能,所以就大膽的想嘛。肖少爺這樣的個性,白天相處起來肯定很有趣,但是到了晚上,還是厲少帥那樣的男人更有魅力,姐姐你說是不是?”代容神色靦腆。
“阿容啊,你可真了不起!”蘇清月由衷欽佩道。
“姐姐你要替我保密啊,如果這話傳出去,我可就不活啦!”她捂臉低叫。
兩個女孩子的私房話,後來一字不落的全傳到了黃遠生耳中。
“我的老天啊,現在的女孩子……那可真是開放,時代果然不一樣啦!”師爺結結巴巴道。
“小孩子的想法都很天真。”黃遠生幽幽道。
“您又想起過往啦?”師父嘆氣。
“我女兒若是還活著,也跟她們差不多大吧!”黃遠生苦笑。
“別灰心,說不定哪天,你們父女還有再見面的一天呢?”
“見面……我不敢奢望,只盼她還能在這個世上安安穩穩的活著,那於黃某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那是滿清、民國交替之年,黃遠生正在異地剿匪,她的妻子被官員看上調戲,不堪凌辱自殺而死,不滿週歲的女兒也自此下落不明。
他聞訊返鄉,手刃那個狗官後落草為寇,雖然後來多方打探詢問,卻始終沒有那個孩子的下落。
這是黃遠生永遠的痛,因為這份牽掛,所以他永遠也做不到像清水灣那群人一樣,為了錢財打家劫舍無惡不作。
黃家村有明文規定:凡奸辱婦女者殺無赦。
這是身為父親,對這絕望世道的最後一縷仁慈。
八月十四,蘇清月才起床,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蘇先生,我是店裡的夥計。樓下有個老頭找您,自稱魚泉過來的傭人,說是家裡出了點事,希望您待會兒能過去一趟!”
“好,稍等片刻。”
蘇清月簡單清洗過,又給自己妝扮上,領著代容下了樓。
發現有位老僕守在門口,正焦急地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