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狗居然活過來了,不僅如此,它還在神采奕奕地舔蘇清月手心!
倘若不是那兩條依舊拖著的斷腿,代容恐怕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居然是原來那條。
不過仔細看的話,這條狗似乎確實不在一樣了。
毛色更顯濃密,精神也好了許多,原本圓溜溜的眼睛,此時變得狹長,而且還閃爍著兇光!
“姐姐,你、你、你把狼皮給它披上了啊!”
“是啊,是不是很合適?”
老管家披著狼皮,看起來像個非人非鬼的妖怪,這會兒到了狗身上,卻好像混然天成似的,完全感覺不到異樣。
饒是如此,代容也不敢輕易接觸它。
“它身上傷都好啦?”
“皮外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有腿還斷著。”
“這狼皮還真神物啊!”代容感慨說。
“是邪物,它在老管家之前也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人的血肉,療傷止血自然不在話下。得虧老人家及時醒悟,主動將皮扒了下來,若是再耗上些時日,恐怕只能穿著它等死了。”蘇清月說。
“好可怕,也不知道對方給他這張皮的目的是什麼!”
“不清楚,但絕對不會是善意。”
蘇清月說著,便動手將狗斷腿用竹片固定,拿繃帶纏好。
她在夢公館時,經常做這些事,所以動作非常嫻熟。
黑狗也極通人性,趴在那裡那邊低聲嗚咽,一動也不動。
等收拾完畢,蘇清餵了它些吃的。
代容見它跟平常的狗沒什麼兩樣,才敢慢慢接近。
“姐姐,它披著狼皮,以後會不會獸性大發?”代容問。
“短期應該不會。”蘇清月回答。
狼和狗長得本身就有幾分相似,它現在就像兩者的結合體,走出去也不會太顯眼。
“那長期呢?會不會變成狼,吃人之類的?”
“……”
見蘇清月沉默,代容愈發緊張。
過了好一會兒,蘇清月才幽幽道:“我方才只顧著救它,沒考慮那麼多。不過這狗還小,好好引導教育,應該不會走上歧途。”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很謹慎的語氣,並不十分肯定。
代容蹲下來,託著下巴端詳那條狼狗。
“姐姐的意思是,要把它送到別人家寄養嗎?”她問。
“不是,咱們……以後帶著它怎麼樣?”蘇清月說。
“帶著它?!”代容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看,它多乖!”蘇清月摸著狗頭說。
代容忐忑,她見識過老管家兇狠可怖的樣子,唯恐這狗有天也轉了心性。
“阿容,讓它以後跟著我們,好不好嘛?”
“你不用害怕,平日裡我負責照顧它。”
“以後長大了,說不定還能保護我們呢。”
“阿容……”
這女人撒起嬌來,根本不看對方性別年齡,代容很快敗下陣來。
“好啦好啦,你要是覺得沒危險,就養著唄!”她紅著臉呢喃。
“阿容,你真好。”蘇清月眼中彷彿含著一汪春水。
“姐姐,你饒了我吧!別看我,看狗!咱們給它起個名字吧?”代容結結巴巴的說。
“好啊,它是標準的狼狗,得取個威風的名字才行,叫什麼名好呢?”蘇清月思忖。
兩人商量了一晚,最終決定叫它大王。
大王是條公狗,眼神懵懵懂懂,外表兇狠但是個性溫順,不亂叫不擾人,就連吃東西都很安靜。
代容很快放下芥蒂,接納了它。
她覺得這狼狗的表裡不一,跟蘇清月很般配。
蘇清月與大王剛好相反,外表弱不禁風,聲音綿軟婉轉,好像誰都可以拿捏欺負。
但事實上她不僅有主見,而且還頗有手段。
等代容和大王熟了以後,蘇清月的病情也差不多全好了。
“阿容,收拾收拾,咱們明早出發吧。”她說。
“好咧,不過接下來去哪啊?”代容很高興。
“去長川吧,馬上就要中秋了,我聽說那裡的美食很出名,還有一個太陰君廟,屆時不僅有廟會,還可以放燈祈願。”蘇清月說。
一聽有吃的,代容眼睛都亮了。
她立刻開始洗曬,還把大王清洗了一遍。
它腿傷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可以拖著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