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龜很重,代容吃力的將袋子從角落拖出來。
“姐姐,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你當時您為何不讓別人剝好再拿回來呢!”她嘀咕。
“讓別人剝,裡面的寶貝沒法要了。”蘇清月說。
“什麼?還有寶貝!”代容瞬間激動起來。
在蘇清月的示意下,她先把門反鎖上,然後將袋子開啟,先是看到了一個方形盒子。
“咦,這是什麼?”代容從中取出一把軍刀。
刀子已經被清洗過了,擦的雪亮。
蘇清月知道東西不可能再送還回去,便輕輕嘆了口氣。
“姐姐?寶貝在哪兒?”代容雙眼閃閃發光。
“用這把刀,把龜殼卸掉。”蘇清月說。
“我的天啊,你為什麼要吩咐我做這麼殘忍的事,這和分屍有什麼事區別?”代容低呼。
這可不是一般的烏龜啊,而是能化人形的妖怪!
昨晚,那麼多人都親眼目睹它變人!
代容拿著刀退縮,一臉毛骨悚然。
“想要錢麼?”蘇清月問。
“想!”代容毫不遲疑地回答。
“想要錢,就照我說的做。”蘇清月道。
“好!”她終於不再猶豫了。
窮日子過怕了,她現在手裡不握著錢,就沒有安全感。
兩個之前原本還有些積蓄,後來添了馬車,看病又花耗了些,手頭就不寬綽了。
方才呂樂雪送錢袋子過來,她在旁邊看著,眼睛都直了。
被蘇清月拒絕後,代容心裡頭就像割肉似的。
代容做了個深呼吸,腦海中幻想出一摞又一摞的大洋,登時來了勇氣。
她咬牙將軍刀插進去,在克服了心理障礙之後,發現這種事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當代容拿掉光溜溜的龜殼後,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
這烏龜肚子裡,居然隱藏著一大坨閃爍著華光的珠寶美玉,另外還有數枚長著銅綠的古錢!
這……跟代容想象中血肉淋漓的情況完全不同!
“姐姐,這、這是啥東西啊!”代容結結巴巴道。
“寶貝呀,你不認得?”蘇清月笑。
“怎麼會這多!”
“龜是聚財之物,它活了那麼久,自然存了不少積蓄,剛好便宜了咱們。”
“難怪您不要呂小姐給的報酬!這、這可比她給的那些值錢多了!”
代容小心翼翼的摸摸,又揉了揉眼睛。
“姐姐,這妖怪死了,咱們拿它的東西,合適麼?”
“沒什麼不合適,這叫物盡其用。”
見蘇清月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代容也安了心。
她高高興興的把東西收了起來,收到行李中,分了五六個小包,準備拿到車上分開儲存。
“姐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感覺好不安全啊,會不會出門被人搶?”她激動的抖個不停。
“你要這麼緊張的話,被搶也是早晚的事。”蘇清月說。
“我不緊張!”代容舉起手掌在胸口狠拍兩下。
“開玩笑哪,你怎麼當真!”蘇清月吃驚道。
“嘿嘿,沒事,不疼!姐姐,這死龜怎麼處理?”代容傻笑。
“帶走,找個沒人的地方,將它埋了。死者為大,還是入土為安好。”蘇清月說。
“龜單啊龜單,你是呂小姐殺的,可不能怪我們。”代容一邊唸叨,一邊將它重新裝回袋子裡。
兩人收拾妥當,便揹著行李出門。
馬都已經餵飽草料,車也套上了。
上車時有土匪上來幫忙,被代容萬分驚恐地拒絕了。
她的包袱裡,如今裝有價值連城的寶貝,可不能被那些人給發現。
兩人坐到車裡,在小土匪的護送下,晃晃悠悠的離開長川地界。
“大哥,蘇小姐和代容小姐已經走了!”小土匪彙報說。
“走了好,走了清靜,我也鬆口氣!”黃遠生如釋重負道。
“還要給秦城那邊發電報嗎?”師爺問。
“不必,此事曲折驚險,電報寥寥數字,怕是說不清楚。等我晚上寫封信,講明詳細經過,順便再跟林副官彙報一下目前各個山頭的局勢,再請專人送回秦城。”黃遠生說。
“大哥,本地鄉紳準備了禮物,其中有幾件寶貝,您要不要過目?”手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