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勒因為用力,額頭、手都青筋突起,他趁蒙帝躲閃七寂的瞬間,用盡身上所有力氣一把將七寂拽上巖壁,七寂一手巴著岩石邊緣,奮力地往上。
眼看就七寂就要上去了,蒙天佑不甘心,做最後的掙扎,漠風見狀一腳踢去,但怕著七寂,動作不是很迅速,被蒙帝閃了開去,司馬勒趁這個機會猛地一拽,七寂就上去了,眼看漠風也雙手巴住了巖壁,爬了上來,司馬勒心一急,上前一步,準備一腳踢漠風下萬丈深淵,但沒想到蒙天佑突然鬆開抱住七寂腳的手,猛箍住司馬勒的腳,司馬勒吃驚,鬆開拽住白綾的手,一掌拍去。
“啊——”
“啊——”
兩聲慘叫之後,蒙天佑與司馬勒齊齊墜向萬丈深淵,爬上去的七寂,禁不住回頭張望,正好對上司馬勒那雙怨毒但又包含著千言萬語的眸子,禁不住楞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似乎也不是很高興。
“七寂,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司馬勒那淒厲陰狠的話無端打了一個冷顫,司馬勒身影越來越小,淒厲的聲音消失,七寂還是呆呆的。
“你是不是也想我掉下去?”漠風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七寂整個人驚醒過來,她猛地撲過去,將漠風拉上來,然後躺在地上喘粗氣。
“累死了。”漠風一爬上來,毫不客氣壓在了七寂的身上。
“你幹什麼?”七寂惱怒地推開他,本來就累了,還要承受這樣的大山,最重要下面可全是石頭,弄得背脊生痛。
“石頭又冷又硬,躺著不舒服,還是你的身體軟一點,要不換一下位置。”漠風笑著翻了一個身,他就躺在下面,七寂就匍匐在他的身上,劫後餘生,兩人一起沐浴著晚霞的餘光,雖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但眼睛都溼潤了,因為此刻還可以擁抱著彼此。
轉眼間又是一年,逐月樓後面的桃花朵朵盛開,灼灼其華,一陣風吹過,花香、酒香撲鼻,實在是醉人。
漠風與天寐命人將桌椅搬到寢室後面的桃花林,兩人舉杯共飲,好不暢快。
“真的不來幫我?”天寐又在引誘漠風出山輔助他。
“你現在不是做的很好嗎?僅僅一年,淵國已經穩定下來,百姓雖然還不算富足,但起碼能安居樂業了,相信不出三年,淵國會一派繁榮,不過得小心蒙國,洛川剛登位,其野心不比他父皇小。”天寐看漠風無心在官場打滾,也不便勉強,因為他知道,只要淵國或者他有危難,漠風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小子還有沒有來煩你?”天寐抿了一口酒,然後將頭微微抬起。
“嗯,死心不息,自己的後宮都已經有一後五妃了,還好意思來跟我搶女人。”漠風的聲音帶著氣憤,聽得天寐直想笑。
“夜長夢多,你怎麼還不下手?這麼多年都不碰一個女人,你還真行?要不我偷偷送幾個女人給你,到我皇宮解決一下需要,要不憋得不行怎麼辦?”天寐的笑容一點都不純潔。
“你以為我不想下手呀,都跟她說了好幾次要成親,但她說娘剛死,不能辦喜事,如果我再開口,說不定在她心目中,我就成了品行卑劣的人了,我都憋壞了,但她不肯,我又什麼辦法?你的好意心領了,我要解決需要,哪個地方不行?何必跑去你的皇宮?”兩人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趁早下手好,要不哪天人被洛川騙走了,你哭都沒眼淚。”兩人一年後再聚首,有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從白天一直喝到深夜,天寐醉得軟倒在地,漠風也俊臉緋紅,更顯得俊美不凡。
“咚——咚——”敲門的聲音將已經睡著的七寂吵醒,這個時候敢來敲她門的人除了漠風還有誰?他今晚不是與天寐喝酒嗎?七寂睡眼惺忪地將門開啟。
“小寂——”門開啟,漠風一臉緋紅地出現在她眼前,估計是喝得太多了,連那好看的眸子都盛滿了醉意,他一進門就直接得倒在那張還有七寂體溫的床上。
“喝那麼醉,連門都走錯了。”七寂低聲嘟囔著。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一臉醉意的漠風突然坐了起來,背脊挺得直直的,這樣正經的他,反倒嚇了七寂一跳。
“你怎麼了?”七寂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一切正常,沒有發燒,但臉為什麼那麼紅,估計真是喝多了。
“天氣漸漸涼了,我覺得被子總不夠暖,你什麼時候搬過來?我們一起睡暖點。”七寂一時愣住了,現在正是陽春三月,天氣不是很暖嗎?還有他要多少床被子沒有?怎會不夠冷?但慢慢反應過來,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