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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逐月樓的胡壇主自認能力不足,退位留待有能力者居之,一石驚起千層浪,一位惹來多方爭奪,但沒有人想到第一樓分樓樓主竟然提出要爭奪這個職位,讓下面一陣譁然,第一分樓是最早開創的分樓,在逐月樓的地位不言而喻。
樓主是一對孿生姐妹,年方十七,長得都貌美如花,姐姐顧洛嬌俏,妹妹顧櫻嫵媚,兩人一身紅衣,分外妖嬈,俏生生往臺上一站,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但眾人的目光沒有些微的輕視,滿是敬重與敬佩。
聽說她們的武功曾分別得到樓主、副樓主的點撥,深不可測,這些年為逐月樓開拓勢力範圍,剿滅黑幫立下了汗馬功勞,在眾人眼裡錚錚男兒也比不上她半分。
角逐這個職位包括七寂在內十人,分成五隊,顧家姐妹當一人計算,上臺抽籤的時候,臺下雖然只有百餘人,但那歡呼聲並不比成千上萬的人遜色,喊得臺上的我熱血沸騰,其中呼聲最大,擁護者最多自然就是顧家姐妹,七寂與她們相比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
七寂一站上臺,就感到無數目光朝她掃了,其中有兩道更是如鋒刃般鋒利,七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目光來自顧家姐妹,七寂泰然直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七寂的第一輪對手是三樓的壇主,一個精瘦的三十歲漢子,酒糟鼻,小眼睛,但那小眼睛卻射出狡黠的光芒。
臺下議論紛紛,都猜測這次是誰最終獲勝,甚至有好賭者已經押銀兩賭誰能奪得壇主之位。
突然有人高呼副樓主到,整座比武堂一片寂靜,天寐落座,然後掃了一眼比武堂站立的眾人,當他的目光定格七寂身上,目光變得幽深凌厲,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究竟要什麼?但這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擔憂地叫她下來,他凝視了片刻,然後沉聲道:“比武開始。”
聽到他一聲令下,寂靜的會堂歡呼四起,鼓聲三響,臺上十條人影翻飛,刀光劍影耀了人的眼,七寂對的那個精瘦男子的兵器是一對雙鉤,那鉤子鋒利,若被它勾到,就是一大塊肉,甚是嚇人。
七寂白衣飄飄,沉著應對,男子大聲哼呵,總是聲東擊西,狡黠無比,一個不留神,就被他雙鉤所傷。
顧家姐妹第一輪的對手剛好相反是一個魁梧的漢子,那身氣概似乎能抬起一座山,這人就往臺上一站,已經讓人生畏,他身體魁梧,舞起手中的大刀,虎虎生威,但又不顯得一絲笨重,相反倒是靈活得很。
顧家姐妹都是使雙劍,兩人默契異常,同時出手,四把長劍如銀蛇遊動,頓時將魁梧男子籠罩在一陣道光劍影當中,魁梧男子感覺同時與四人對決,只那麼一會已經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天寐低頭喝酒,臉上沉鬱,並不是很關注臺上的比武情況,他只是喝了兩杯,高臺上連連慘叫,已經五個人或踢下大堂,或被人用劍抵住咽喉,而個子最小的女子迎風獨立,帶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華。
天寐不看她,低頭在喝了一杯酒,臺下之人與他的沉默相反,全都站起來歡呼鼓掌,這是一場讓人振奮而又充滿期待的比武。
臺上的顧家姐妹則表情各異,姐姐顧洛一雙美目時不時落在天寐身上,熾熱而迷戀,而妹妹顧櫻四處張望,似乎等候某人的到來。
第二輪七寂抽了直入籤,不用比武直接進入第三輪,眾人都在感嘆她運氣好的時候,她臉上依然不悲不喜,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的心起點點波瀾。
只休息了短短時間,第二場比武已經開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看臺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七寂那一抹小小身影已經離開比武大堂。
大家都把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某個精彩的片刻,臺上之人沒有讓他們失望,那靈動的身子,那迅猛的出招,那凌厲的劍氣,那變幻多端的劍招,無不讓大家大飽眼福,激情澎湃。
比賽結果正如大家所料,顧家姐妹獲勝,但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分樓的一個無名小卒黑木打敗了自己的分壇主,與顧家姐妹一起屹立在比武堂上。
眾人歡呼雷動之時,顧洛那雙美目偷偷朝下面看去,但長長的石桌空無一人,剛才還坐在這裡的副樓主已經不見,顧洛那晶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去。
大堂之外,青松之下,七寂白衣飄飄,長髮揚起。
“認輸,不許再鬥了。”天寐的聲音帶著責怪。
“她們不是我的對手。”七寂的聲音很平淡,但去帶著一股霸氣。
“贏了又如何?”天寐逼視著她。
“贏了就做壇主。”七寂坦然地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