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了一點東西,繼續趕路,這個密林迷霧重重,一眼看不到邊,偶爾爬過來幾條毒蛇,讓他們的心始終是懸得高高的,不敢有半點鬆懈,七寂用手勾住漠風的脖子,看著漠風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愧疚,但身體的觸控,氣息的纏繞,讓七寂覺得羞澀不已。
漠風的身體真的已經沒剩下多少塊布,尤其上身幾乎裸著,而七寂胸前春光大露,只不過是靠那幾片樹葉遮擋著,但動一動,樹葉難免移位,七寂那柔軟而堅挺的雙峰,無可避免地貼在漠風裸著的背脊上,七寂羞得滿臉通紅,但又別無他法,漠風更是心旌搖曳,受盡慾火的烘烤,兩人都默不出聲,寂靜的密林,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灼熱。
“還剩下這幾個果子了。”日暮七寂看著僅剩下的果子微微發呆,如果明日再走不出去,真的要餓死了。
“吃完果子吃樹皮,野菜,總會活下去的。”漠風用手擦了擦手中的果子,然後遞了一個給七寂,扔了一個給司馬勒,司馬勒冷哼了一聲,就毫不客氣得接過,似乎供應果子給他是天經地義地一件事情,看得七寂直冒火,恨不得將他那到嘴的果子扒出來。
司馬勒吃了東西之後,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估計是昨晚熬了一個通宵,找一個遠離他們的地方睡覺去了,沒有他在身旁虎視眈眈,七寂繃緊的心絃才稍稍鬆弛下來。
“這腳什麼時候才能好?”七寂氣惱地輕輕捶打著。
“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好,想我揹你。”七寂本來鬱豔的心聽到漠風的話就更加氣悶,她狠狠瞪了漠風一眼,然後倒下睡去,誰稀罕你背?
“原來真有人生氣的時候,臉會黑過鍋蓋。”漠風看著她陰沉的小臉,忍不住朗聲大笑,但沒想到他的笑聲實在太有魅力了,笑聲未停,一聲虎嘯憾天動地,四周的樹木也晃起來,七寂、漠風第一時間握住了手中的劍。
一陣狂風襲來,一隻猛虎從草叢中撲了出來,以讓人驚駭的速度直衝七寂而去,七寂掙扎站起來,但漠風動作比她更快,早已經攔在了她的前面,但七寂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身後又一陣疾風襲過,一隻母老虎長大嘴從七寂的背後撲過來,七寂嚇得心差點都停止了跳動。
“小寂,小心。”漠風回眸看到這一幕,驚慌得大叫一聲,只可惜身前猛虎實在兇猛,一時根本無法去救她,七寂強忍腳傷,閃避過母老虎凌厲的攻擊,母老虎一擊不中,虎嘯一聲又攻了過來。
“司馬勒——”漠風一聲怒吼在山林迴盪,那力度和震撼力不亞於任何一次虎嘯,但那個該死的司馬勒,在這個危險關頭卻銷聲匿跡一般,估計是想借虎殺人了。
這個狡詐的小人,活該被雷劈死,七寂心中暗罵,她絕對不相信那麼大的動靜,他沒有聽到。
七寂騰挪躲閃,但因為腿腳不便,動作始終變得遲緩,有好幾次差點就被這老虎抓傷,眼看自己體力耗得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緩,七寂只能鋌而走險,當老虎像她撲來的時候,她不閉不閃,斜斜一劍直刺猛虎的眼睛,鋒利的虎爪只掐入皮肉,母老虎被刺瞎雙眼,一聲虎嘯真的鬆開了手。
七寂以為它被刺瞎一隻眼睛,回驚慌而去,但想到它變得更暴怒,騰空而起,張開大嘴,朝七寂的脖子咬來,七寂剛閃開,它又撲來,似乎不將七寂的脖子咬斷它誓不甘休,那瘋狂的恨意,那凌厲的攻擊,那帶血的眸子,讓七寂心膽俱寒。
七寂動作一緩右手又多了幾條血痕,但她還來不及喊,母老虎頭一抬又朝七寂的脖子咬來,七寂不停地閃,老虎不停地咬,稍慢一點七寂的脖子都會被它咬斷,七寂嚇的臉都白了,突然她那還腫著的腿,勾到一塊突出來的樹藤,整個人朝後面倒了下來,母老虎見有機會,騰空而起,那龐大的身軀朝七寂直撲而去。
“啊——”七寂一聲慘叫就閉上了眼睛,她以為自己這些死定了,沒想到身前的母狼比她喊得更淒厲,七寂睜開眼一眼,司馬勒一劍正插她的咽喉,劍一撥去,鮮血噴殘。
估計母老虎淒厲的喊聲驚動了公老虎,漠風抓住時機,一劍正中它的額頭,但公老虎要比母老虎勇猛多了,雖然中一劍,還出其不意地再次朝漠風撲去,漠風可能沒想到這老虎如此兇悍,竟躲閃不及,胸口被抓了幾道深深的血痕,漠風也顧不上疼,對猛虎又是幾劍,知道老虎的身體轟然倒塌,他長長鬆了一口氣。
“漠風你沒事吧?”七寂看到他胸前那深深的爪痕,心中害怕,連聲音都帶著幾分焦慮。
“我沒事,你有沒傷到別的地方?”漠風快步走到七寂面前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