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腹部有一血液源源不斷溢位的齊整傷口,這傷口深至肺腑顯然是內力所致!
“真是掃興。”
東方漠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芙凌仰眸去看他,卻見他一臉寒意,紅眸如血!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妖冶的紅眸裡露出一絲笑意,“這畜生太煞風景,今晚就暫且放過你。”說著,他縱身一躍,身旁疾風陣陣,她被他抱起頃刻之間便由窗欞直入床榻。
她心中如浪翻滾,腳剛落榻便警惕的緊盯著他,卻驀地發現他的眼眸卻已重新氳黑如墨,笑容如溫雅君子,“你不願意,我自是不會強迫於你。”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我還要去練功,夜深了,你且安睡。”
他對她輕柔一笑,身影瞬間消失就如來時一般讓人反應未及,屋中清風陣陣,然而她卻心中一緊。
他身上的陰寒之氣,似乎比之前更加重了。
她一夜噩夢連連,猛然驚醒間卻見此時天色已大亮,流月流星正躬身站於她床側,見她額上冷汗連連,詫異道:“姑娘可是做惡夢了?”
芙凌並未回答,只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流月道:“姑娘忘了,奴婢與流星奉教主之命職責便是守護姑娘。姑娘昨夜似睡得頗不安穩,奴婢擔憂姑娘,便與流星守在姑娘榻前。”
她們二人進了屋她卻不知,她心中更加煩擾,這姐妹二人武功只怕不簡單,她又細思量,流月流星一直看著這小樓動靜,昨夜東方漠潛來她們恐怕也是知道。
一切盡在他人眼皮底下,她只覺一股怒意湧上心頭,然而卻發作不得。
腦子裡驀地想到昨夜東方漠的異常,她沉吟片刻,抬眸看向流月流星:“你們教主最近可有做什麼讓人……捉摸不透之事?”
流月流星相看一眼,“奴婢不明白姑娘所言何意?”
芙凌微微皺眉,她們聽令於東方漠,對於他的事恐怕不敢多問,她此刻問她們應也是問不出什麼結果,她淡聲道:“昨夜這小樓頂上落下一直夜鶯,將它埋了吧,我不喜歡住著的地方有血腥氣。”
“是。”流月流星應道。
見芙凌自己下榻拿起衣物,流月忙上前一步道:“姑娘,這些事還是由奴婢代勞吧,奴婢來伺候姑娘。”
“不用了。”芙凌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她看了這兩姐妹一眼,“你們可以退下了。”
然而流月流星面上卻有為難之色,遲遲未得令而出。
“怎麼了,還有事?”芙凌問道。
流月流星驀地在她面前跪下,流月道:“姑娘,我們姐妹從被教主指派來照顧姑娘的那日起便是姑娘的人了,伺候姑娘日常起居乃是奴婢們職責所在,如今姑娘卻親自更衣實在讓奴婢惶恐,教主嚴令必要將姑娘照顧妥當,如今奴婢卻未能為姑娘分擔日常之事,可是奴婢姐妹照顧不周?”
小小更衣便被說得有這般嚴重,芙凌皺眉道:“我只是習慣了這些事自己做,你又何必如此緊張?”
流月流星卻滿臉愁色,相比於姐姐流月的穩重,流星一向心裡藏不住話,急道:“姑娘您不知道,在奴婢們來此之前教主便說過若是奴婢姐妹未盡職做到本分,教主說我們的手腳也不用留下了,教主對姑娘您甚為看中,若教主知道您凡事親力親為,奴婢和姐姐卻無事可做未能為姑娘分擔,教主定會大怒,姑娘,奴婢一時還不願沒手沒腳!您就忍心……”
“流星!”流星話未說完,聞言流月怒斥道,“你這是什麼話,怎可對姑娘說話如此沒有分寸?!還不快向姑娘認錯!”
芙凌擺擺手,看了眼那流星,“你似乎很怕你們教主?”
流星身子抖了一下,撇唇小聲道:“以前倒是不怕的,但是如今教主脾性似乎比以往差些了,現在奴婢聽教主說話時總覺得身上冷的厲害。”
“流星,如此不敬之話……”
流月一臉急怒之色,還想斥責什麼,芙凌道:“讓她說完。”
她看向流星,“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麼?那你跟我說說他怎麼變了。”
流星卻看著芙凌,又看了眼流月,面色有絲擔憂,“奴婢如果對姑娘據實說了,姑娘會保住奴婢的手腳麼?”
“會。”芙凌很快道。
流星這才繼續道:“教主現在倒是比以往愛動怒了,昨夜伺候教主的小廝佰儲只不過在打掃時不小心碰掉一隻硯臺便被教主責罰跪了一夜,半個時辰前起來時連路都不會走了,若是在以前,教主對於這些瑣事應是不在意,奴婢記得幾月前也有小廝無意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