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了?
☆、秋波
香生婆離開後半個時候,東方漠便來到了芙凌的屋子,“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出發。”
芙凌靜靜站著,並不看他,“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她語氣不善,東方漠似乎也不在意,只道:“既是如此,那麼現在就走吧。”
他牽著她來到屋外,何洛早已等候在那裡,東方漠問道:“路上所用之物都準備齊全了?”
何洛應道:“主子放心,都已備好。”
東方漠點點頭,拉著芙凌上了馬車。
車簾被拉上,一瞬間只有芙凌和東方漠兩人獨處,馬車不比屋內,他就在那麼近的距離,她不願與他相距過近,將自己身子縮到了一角,撇過頭怔怔看著帷裳之外。
“出來一趟,就這麼不高興?”
下頜處忽然被他的手捏住,他輕輕轉過她的頭,皺眉看著她,“你還是笑起來更美些,這幅愁眉不展的樣子不適合你。”
她側過頭一把甩開他的手,“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將我禁錮起來?”
東方漠的模樣卻甚是無辜,“我沒有動你一絲一毫,你武功俱在,想去哪裡都可,怎麼就被我禁錮了?”
芙凌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我此刻離開,你能無動於衷不派人跟上?”
“自是不能。”他笑得理所當然,“我捨不得你離我遠去。”
他的強詞奪理讓她不欲再理會,所幸閉上了眸子靠在了車角,然而只不過片刻,她便感覺到臉上一片溫潤濡溼,她身子一震,睜眼來看就見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笑得光風霽月,儼然偏偏佳公子,可眼下行徑卻實在讓她不恥,他笑著親吻她的臉,伸過手臂將她一把攏了過來,鼻間氣息與她相依,眸光裡一片戲謔之色。
“這會兒不裝睡了?”他抵著她光潔的額頭,唇仍停留在她的口齒之間。
她的雙臂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她憤然道:“東方漠,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看不到,自然是想與你親近。”
她奮力掙扎,他卻不以為意,只是含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何洛就在車外,他年紀還小,你是想讓他知道我們正在做什麼麼?”
她心中一緊,咬牙道:“你真是無恥。”
東方漠的目光卻頗為無奈,“芙凌,我想做君子的,可是那樣對你沒用,你對我所做的一切照樣無動於衷毫不動容,既然如此,我何不依著自己心意行事,反正不論如何,你都想費盡心思逃離我身邊。”
她緊緊閉上眸子,此刻的心境是極為排斥與他如此親密,然而卻發作不得,只能狠狠咬住唇,然而他卻沒再進一步,耳邊只聽一聲嘆息。
“在馬車上,我還沒興趣。”
東方漠鬆開了她,“看著我時別再露出那副憎惡之色了,我不喜歡。”
馬車一路前行,她沉默著未再與他說上一句話,而他卻悠然的閉眼休憩,他的呼吸極為清淺,即使睡著依然身姿端正。
她看著他,腦子裡不覺思量,此刻趁此離開,會被他發現麼?
她拉起車上帷裳向外望去,一路趕車已有兩個時辰,眼下經過的這個鎮子甚是熱鬧,他們此刻正要過前方石橋,橋邊合歡樹花葉茂密,緋紅的花朵飄搖輕撫她的指尖,清涼之風淡淡拂來,倒是頗為舒爽。
橋下是湍急的河水,芙凌眸子一沉,若是此刻跳下去,有幾分成算可以離去?
然而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東方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別看了,即使跳入水裡,我也能將你撈起來。”
她心下一跳,不覺向他看去,他仍閉著眸,一派熟睡的模樣,彷彿剛才清冷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
她收斂了心思,慢慢放下帷裳,只是神色之間更冷上了幾分。
馬車聲陣陣於耳,一陣桂花香氣散入車內,東方漠慢慢睜開眸子,忽然道:“停車。”
芙凌詫異的看著他,他卻微微一笑,“在這馬車內幾個時辰也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這處是渝水鎮,聽說食物一絕,我們下去嚐嚐,今夜暫且尋處客棧過一晚。”
他拉著她下了車,縱身一躍他忽然摘下身旁高立那桂樹枝端的黃色小花。
東方漠笑著將那滿是香氣的小黃花置於芙凌髮間,眯眼細細打量她,眼前女子清麗出塵,髮間花朵更顯得她似空谷幽蘭一般清純如水。
芙凌輕皺眉頭欲將那花朵拿下來,卻被東方漠伸出阻止,“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