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他該死的……
殺紅了眼的霍敬堯整個人的神經繃到了最緊,通知了救護車過來之後,對著丹尼斯步步逼近。
兵來如山倒,這一次他是敗得一塌塗地,至少要先保住這條命再說,只要回了美國總是能捲土重來的。
”中國有句古話,你可能沒有聽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以為我能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走出去嗎?”身後傳來了這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讓人如臨極寒之地般的冷到牙齒都打顫起來,有時候沒有見到對手會覺得不過如此,人對自己總是太過自信了,丹尼斯發現自己也犯了這樣的錯誤,不過霍敬堯已經身受重傷了,那還怕什麼呢?
平時打不過的,現在他傷成這樣了,在體力上他是上佔便宜的。
這樣想依舊是錯的,他沒有想到一個深身是傷的人爆發力會那麼可怕,緊緊握著匕首的臂膀賁張的肌肉線條充滿了誘人的力量,只是那種是會要人死的力量。
他在往上衝想衝到屋頂的時候,霍敬堯也跟著衝了出去,身影快得如同一道閃電般,一下子竄到了丹尼斯的身後,鋒利的匕首帶著破風的聲音狠狠的劃開了丹尼斯的背部,他的西裝跟襯衣都被劃開了,空氣裡的血腥味道更深更重。
“你不要碰到他,他有病……”聲音傳來女人急切焦灼嘶喊的聲音,她的聲音沒有了往日清潤甜美,嘶啞得令人心疼,他不是沒有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被掐到淤青發紫的痕跡,顯示著她剛剛受過了什麼樣的痛苦,該死……
蘇淺這句話的提醒再明顯不過了,這個男人有艾滋病是嗎?因為丹尼斯是個同性戀者在那個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而且玩得很狠很瘋,會得那種病並不奇怪。
他的身上有傷口,而丹尼斯的身上也有,霍敬堯冷靜的避開了可能有的體液接觸,既然是這樣話那麼就不用這樣的近身肉博,本來他想要讓丹尼斯死得瞑目一點的,變魔術般的掏出了手槍,子彈準準的從丹尼斯的眼睛穿過
在臉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之後,高大的男人轟然倒下了,死亡只是在瞬間來臨,他甚至是看子彈的影子以極速飛過的,然後穿透了他所有的面部神經,再之後就是痛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感覺,眼前黑暗一片 ,就這樣消失了……
霍敬堯這時才能轉身看一看蘇淺,這時才發現他的手痛到已經麻木抬不起來了,甚至連想要抱抱她安慰她的力氣都消失了。
救護車由遠及近的,甚至還有警車,一輛一輛的,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淺再沒留戀的一路踉踉蹌蹌的跟著醫院的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小跑著,依舊的淚痛滿面。
擔架上的韓夕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蘇淺緊緊捉住了韓夕的手上,刺得他心臟在劇烈的收縮著,疼著……
又來到了醫院,這幾天她來醫院的次數已經多到不行了,多到一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都不覺得奇怪了。
“小姐,你不能進去的,在這裡等就好。”護士把蘇淺攔在了手術室的外面,看著這個穿著小禮裙的漂亮女孩卻是一身的血腥,她胸口上彆著的一朵粉玫瑰都已經殘破凌亂看不出原來精緻的模樣了,推進去的那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大明星韓夕,這是拍戲出了意外嗎?
槍傷,非常深的槍傷,從她的專業眼光看來可能已穿透了整個肺葉了,真是挺可憐的。
被送進醫院的不止是韓夕,霍敬堯也被送了進來,他的傷口必須重新縫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抵抗任由醫生為他打上了麻藥,看著銀色的彎彎得如同魚鉤的縫合針穿進了他的手臂裡,清洗過的傷口有一點點泛著白卻依舊不斷的有新新鮮的血液冒出來,一個動手術刀的主任醫生來縫合傷口確實是有點大材小用,醫生縫完了仔細的交待了一下:“霍先生這幾天身上的傷口不要沾水,不能喝酒,辛辣食物也不要吃,可能會有一點點低燒是正常的,我已經開了消炎藥按時服用就好。”
男人光裸的上身有好幾道小傷口也進行了縫合,甚至是臉上的那一道也都給縫上了,護士們嘖嘖嘖的看著這個男人即使傷痕無數都沒有影響到他個人的非凡魅力,特別是那種冰冷的泛著性感的模樣足夠讓女人心動尖叫,他似乎看也不看幾個護士熾熱的眼神,跟他來的那個男人拿著一件嶄新幹淨的襯衣遞了過去,他一言不發的穿上了衣服,看得出來因為手臂上的傷口讓他穿衣服的速度變得慢了許多,有的男人動作天生優雅魅惑,在一眾護士愛慕的目光下走出了急診室。
這是她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第二次把一顆心懸到了半空之間無法放下來,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