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相信他二哥會馬上回來的,因為他們是岑家的人沒有理由退卻的,他們總是應該站在正義與危險的最前方,這是他們的父親教導的。
從遙遠的國度裡,海風帶著一點點淡淡的腥味,海風裡還夾雜著一點點少女特有的馨香,烏漆漆的眼睛裡好像總是盛滿了美夢般的,安靜的看著他不言不語,岑遠風走了過去,輕輕的托起了的下巴,薄唇一點點的輕輕碰觸著卻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會把她給碰碎了一般的。
“去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了。”就算她是黑家的人又如何,岑家的教育裡沒有家門偏見這一塊的,因為他們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在他的觀念裡並沒有世俗的仇恨。
飛機回去要整整將近十一個小時,只是在這十一個小時裡會發生什麼呢?
葉翼壓抑不住心跳的節奏,整個人都好像快要軟掉了似的,他終於找到了他的瞳瞳了,十年了,整整快要十年了,一次的離別錯過讓他找了整整十年。
整個人的舌頭有些發麻,手顫抖的拔通了丹尼斯的電話,他不能冒任何險的,如果蘇淺出了任何事情的話那霍敬堯真的會在瞳瞳的身上找回來的,他不懷疑霍敬堯的話因為黑家有一個女兒這個事情除了他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了,甚至是丹尼斯都不知道,為什麼霍敬堯會知道,那就是他見過瞳瞳或者是說他知道瞳瞳這個人,知道她在哪裡,他沒有立刻提出交易就是因為他要去把瞳瞳帶過來。
應該是這樣的。
“丹尼斯,你不能碰蘇淺知道嗎?不能碰她,在我沒有解決好事情之前不能碰,我要她毫髮無傷。”葉翼說話的時候有點焦灼有點急切,他知道丹尼斯是個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狂人。
“我對她沒有興趣,葉……我以為你應該會了解我的。”丹尼斯聳了聳肩,粗大的雪茄用雪茄剪剪開後,點燃抽了一口,滿屋子裡頓時都是一股濃烈嗆人的味道。
他從不虧待自己的,他猜霍敬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把人帶到以前這個女人曾經被帶過來的山莊裡。
深綠色的眼睛好像是沉在冰冷湖底的一塊綠寶石,漂亮得沒有一絲的雜質,可是當他盯著人看的時候會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好像是一條深綠色的帶著巨毒的竹葉青正慢慢的爬上了人的身體,當它爬過時會留下那種冰冷的帶著粘膩溼滑的痕跡,非常的噁心,驚悚,駭人。
“不要惹事,等我的訊息,知道嗎?”葉翼擔心丹尼斯沒有聽懂他的話,再一次強調著,他知道丹尼斯對女人沒有興趣,可是他手下有那麼多的男人,人質都到手上了按照他們的慣例,是會玩得盡興的。
關於蘇淺他心存抱歉,或者霍敬堯打電話來是一件好事吧,讓他下了決定至少要讓蘇淺完整一點,如果她再受到什麼侵犯的話,相信她會去死的,雖然除了瞳瞳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去掛念,但是心裡總是覺得有一點什麼感覺說不上來。
他的目光慢慢的飄過了涔冷的空氣,落在了那對男女身上,中國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應該是叫做金童玉女。
東方女人不同於西方女人,她們含蓄而內斂總是帶著一股神秘的性感,特別是這個女人只是坐在那是城不需要任意的撩拔就足夠讓男人動心了,而這個東方男子更是讓人著迷,瘦削修長的四肢,光潔的面板帶著漂亮的小麥色,修身的西裝看得出來身體上漂亮的線條,儒雅中帶著貴族的氣息,安適而溫暖。
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韓夕握著蘇淺的手扣得更緊了,這些人絕非善類,他只怕拼出這一條命來都末必能保護蘇淺,因為他們生長的環境不一樣,他在鎂光燈下,在大螢幕裡,既然飾演過再多的角色終不及這樣的人,他是長在黑暗之中的,用血腥與殘忍灌溉出的充滿罪惡的生命。
他敢在教堂裡行兇呀,那是最靠近上帝的地方 ,也是最聖潔的地方,他卻敢血濺教堂,可見他的心中連最根本的敬畏之心都是沒有的。
當他靠到最近的時候,韓夕下意識的就把蘇淺推到了自己的身後,挺直了身體與丹尼斯對視著。
知道自己可能保護不了,但是能護多久護多久不是嗎?或許拖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了,這中國這樣的城市裡發生這種事情,會引起非常大的震動的,而且相信張衍霖會開始瘋狂的找人的,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淺淺別怕,一切都有我呢。”如果有人要死那麼就讓他替她死這一回。
“有你,你真的願意替她承擔一切嗎?”丹尼斯冷冷的笑了一下,深綠色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貪婪的*。
“願意……”與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