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半睜,透著虛弱的聲音說了句還要時,他竟然覺得整個頭髮都在發緊,氣浪從身體深處爆炸開來,以前好多女人跟他說過還要,但是都沒有這一個要命。
整整喝了三杯水之後,她才舒了口氣:“你是老張的弟弟?”那是不是可以叫小張?後面這一句她沒有說出口,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小了,估計跟霍敬堯差不多大吧。
“我叫張衍霆,你可以叫我阿霆。”張家算得上是世族了,從民國時期就是鉅富,雖然經歷過許多事故,但是也沒有傷到根基,可是她還是一臉的落寞,她沒有聽過張衍霆這個名字嗎?
“張先生,謝謝你了。”蘇淺禮貌的道了謝,有點蒼白的笑容如同懸崖上的花朵一般。
“你說你的錢被搶了是嗎?我剛剛已經問了警局的人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張衍霆的目光看著她側著的小臉,黑髮在白色的被單上蜿蜒開來,黑白分明的刺激著人的視覺神經。
真的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因為連他都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那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搶劫,局子裡面的人只是說了句這樣的事情很麻煩,請他不沾惹為上策,而且上面有交代了,不查。
有人報案了,依舊不查,這是什麼動靜可想而知,背後的那個人肯定有著通天的本事,即使沒有他的能量也比他大,這個小丫頭惹到何方神聖了?
好像不是那麼簡單?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蹊蹺?腦海裡一個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現,一點點的清晰起來,難道是他?因為只有他知道自己那天會找錢,是不是他一直跟著她,是他讓人動的手?包括自己背上的傷?寒氣好像快要從身體裡溢位來了似的,她一會兒冷,一會兒又覺得熱,整個人哆嗦著,咬著唇幾乎把嘴唇咬破。
看著她脆弱的樣子,張衍霆的心裡長長的嘆息了一下,嘴角帶著壞笑:“如果你親我一下,那兩千萬,我送你……”如果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那麼就不算問題,兩千萬換一個香吻雖然貴了些,不過值得。
他看著她魅惑地笑著,眸子裡閃爍著迷人的光環,沒有女人逃得過他的索吻,如果她不主動,他可以呀。
嘴唇就快要貼近,蘇淺嚇得幾乎滾下去,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來真的,而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
霍敬堯看到這一幕,眼底的迸出寒光,聲音有著駭人的低沉:“張少爺,這樣跟內人開玩笑可不好?”
內人?如果單單從字面上的意思說,就是妻子,這個女人竟然是霍敬堯的妻子?
“也不算玩笑,霍少怎麼就讓她為了兩千萬犯了愁?”張衍霆看著這個男人,在一些應酬的場合上見過,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穩準狠,不知道讓多少老狐狸都著了他的道,只不過他的女人不是言振邦的女兒言真嗎?那蘇淺是怎麼回事?這裡面似乎愈來愈好玩了。
“還是你們現在也跟著流行玩經濟獨立?”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嘲笑,兩千萬一場豪賭有時候都不止輸的兩千萬,他卻讓自己老婆為了這點錢犯愁,可真不像男人。
“你別說了……”蘇淺小聲的說了一句,裹著被單軟軟的坐在角落裡,現在她真的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能,她自己都能感覺得到身上的體溫高得嚇人,反反覆覆的肆虐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快要著了火似的。
霍敬堯淡淡的冷笑著,一句話也不多說的走到了蘇淺的面前,他聽到醫院裡有她的就診訊息時,飛車而來,看到的卻是這一幕布,不安份的女人到哪裡都不老實,她竟然跟這種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混在了一起,真是欠教訓了。
霍敬堯幽冷的嗓音帶著磁性,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鬧玩了就跟我回家……”
彷彿在責備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溫度嚇人:“不按時換藥傷口都發炎了,今天晚上我慢慢幫你換。”
伸出強健的手臂,避開她的傷口抱起了她:“我想去看我姑姑,我很久沒有見她了。”蘇淺的臉幾乎快要埋進他的風衣裡了,頭暈得難受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似乎令她覺得舒服了好多。
“下次。”他邁開長腿,走出了病房,張衍霆清楚的看到了離去時她眼底的那抹無可奈何與悲切。
她不是願意的,心臟再一次的被攥得緊緊的,那雙悽苦的眼神讓他的心開始愁腸百結。
“她想去見她姑,你沒聽見嗎?這點小要求你都不答應,你是不是男人?”如果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動手了,張衍霆衝了上去站在病房門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