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沒有找她,而找她的竟然是霍敬堯。
看著手機上那三個字,她那好不容易才平靜一點的心都微微的顫了起來,有些疼,如同被細小的針從上面劃過般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她渾身一震,手裡的電話如同燒紅的木炭般的燙手。
這個電話來自於幾十分裡外最繁華的城市中心。
拔地而起,氣勢恢宏的辦公樓裡,可以指揮操縱一切的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巨大的落窗透出了他的剪影,慵懶的坐在真皮轉椅上的,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菸,黑水晶的菸灰缸裡滿是已經掐來的菸頭,每一根菸他只抽一半,這是他的習慣。
外面的陽光透了進來,卻更顯出了他孤獨而陰鬱的眼神,那是一種刺骨的冷。
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手機,她的電話開機了?他都可以想像得到她心慌得如同一隻膽小的兔子般的樣子,他可以看見她那雙美眸裡泛出的絲絲縷縷柔軟的光線,有著令人歎服的溫暖,他明明是討厭的,他討厭一切溫暖的東西,這世界本來就是醜陋而罪惡的,可是卻在這樣的溫暖離開時,又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她抓住。
他喜歡毀掉所有美好的東西,蘇淺,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闖進我的世界的……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膽怯卻硬生生的要裝成沒事的樣子,真是有些好玩。
霍敬堯薄唇勾著笑,顯得高深莫測:“捨得開機了嗯?”
蘇淺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唇,他極少主動打她的電話,從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卻又充滿了磁性,她警告自己,永遠不能再被這個男人迷惑了:“有事嗎?”
“你說呢?”這個男人永遠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些什麼, 他的聲音並未像以往般帶著森森的寒氣,可是這樣的他才是最讓人害怕擔心的。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敢自己一個人離開?誰給你的權利,誰借你的膽子?”剛剛在他唇畔那性感好看的弧度開始慢慢的下沉,瞳仁裡縮緊著所有的光都被黑暗吞沒,他的聲音除了好聽的磁性之外,已經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我只是出來走走,而且我想我們應該……”離婚這個詞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男人低低的笑,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
“你姑姑還好嗎?”霍敬堯的轉椅轉了半圈,她的電話打通了後,他的心情跟著也好了起來,如同獵人逗弄已經到手的獵物,慢慢的耍弄起來。
“謝謝……”蘇淺說完謝謝之後才發現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單純的在關心她的姑姑吧?
“不客氣,應該的。”她當真的天真的可以,猜不到嗎?霍敬堯倚在椅背上,長腿交疊,臉上帶著戾氣十足的笑。
應該的?這句話聽起來更令她覺得坐立難安起來。
“你看新聞了嗎?”蘇淺緊張的握緊著手機,纖細的手指泛著白,如同玉石般在陽光透進車窗時,帶著一種幾近透明的質感。
“沒有。”他語氣肯定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那你怎麼知道的?”女孩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似乎是太冷了,也可能是太害怕了,這樣的感覺讓他沒由來的有一種塊感,從胸腔一直衝進大腦,他的笑容隱去時,如雕刻般的五官透出了誘人又可怕的鋒利:“你猜……?”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只聽得到急促不平穩的呼吸。
“其實沒什麼……”電話裡的男人風輕雲淡的說著:“那幾個食物中毒的人都是我的員工。”
瞬時之間,他那帶著蠱惑人心的的氣息撲面而來,無法逃脫般的從電波之中緊緊的纏住了她的思緒。
怎麼會這麼巧,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裡慢慢的清晰起來,如同魔鬼般邪惡。
“你到底做了什麼?”沒由來的她衝著電話就劈頭蓋臉的兇了一句,突然大起來的聲音讓同車上坐著的人不由得都把目光落在了這個美麗得如同瓷娃娃的身上,她臉上激動得一陣紅一陣白的,好像是遇到了十分刺激的事情。
“沒什麼,我說過了,我的世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不記得了嗎?”?電話那頭的男人眸色開始變得冷冽如冰,幾乎是切齒的說都會,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如同來自地獄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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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裡的痛楚開始從腳底蔓延開來,往上伸展著,直至撕裂了她的心臟。
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跟他說過話,責怪與猜忌的語氣令他不悅,男人深邃的眸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