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瑩,擔心來人調虎離山,卻不想轉身的時候,有道黑影悄然而至,欲在其背後下手。蘇冠玉步法卓絕,豈能被這圈套輕易愚弄,自然不會中招,應對仍舊遊刃有餘。
昔岸聞聲趕來,便見臥房內,打得好不熱鬧。
蘇冠玉與一藍衣少年正是對陣膠著,而關慕瑩手持雪刃,嚴陣以待。
“原來不是真打。”昔岸似笑非笑得對關慕瑩道。
關慕瑩不明所以,將昔岸望了又望,彷彿想將他那雙眼給看穿了。
昔岸笑得愈發耐人尋味,蘇冠玉的手段麼,別人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的很!當年自己可以深受其害啊!那人最擅長先試探,然後玩兒膩了,再一舉拿下。所以,昔岸一直怕姐姐跟著蘇冠玉會吃虧……但是他……打不過蘇冠玉,當然沒有說過了!
不過眼下,昔岸看別人受罪,還是喜聞樂見的。蘇冠玉必然要審那個少年,想來也不會輕易滅口了。
“只是試試身手,輸不了。”算是給關慕瑩了一個解釋,昔岸打了個哈欠,繼續看熱鬧。午夜裡,這昔岸身著白淨的裡衣在這明暗交替的燭火映襯下,身姿曼妙,這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會有些浮想聯翩。
關慕瑩看了都有些怔楞,若非這身長,就憑昔岸這幅相貌,還真是難以區分是男是女。
不過,那藍衣少年卻是一臉肅殺,哪裡有閒暇來靜賞這等“景緻”。倒是一旁的關慕瑩被這少年瞥了一眼又一眼,少年終是疑惑的吐出三個字:“月行露。”
萬萬沒想到此時,蘇冠玉竟因此失了手,少年見狀大喜,一劍衝刺,卻在下一刻,只聽噹的一聲,劍被劈斷。劍身一半落地,而連著手柄的那一半因手一時被震得麻痺,瞬時一鬆,那一半便也跟著跌落。
雪刃光澤透亮,此刻在關慕瑩手中卻是別樣的威風凜凜,熠熠生輝。
此刻昔岸倒是給驚著了,沒想到姐姐反應如此之快,自己都沒跟得上啊。那一臉的倔強與傲然,令他對關慕瑩瞬時刮目相看了。這種少女的凌厲之美,也是極為好看呢!
蘇冠玉顯然剛剛回神,可就是因為方才那一瞬的遲疑,那少年忽的順勢而上,反手投針欲傷關慕瑩,幸而蘇冠玉畢竟久經江湖,反應神速,出手老辣,他一掌劈下,少年連退好幾步,站都站不穩了。
這時的昔岸一臉的目瞪口呆……他其實也出手了,不過蘇冠玉更快,自己這劍倒是落了空。
沒有用武之地啊,太無趣了!昔岸滿目怨念……
“還能不能睡了,都打半天了,你到底還行不行!”愈發睏倦的昔岸喊了一嗓子。
蘇冠玉起手又是一掌,少年終是再無餘力抗衡,精疲力竭地跌倒在地,額上汗涔涔的。
“綁起來。”蘇冠玉半眯著眼,面無表情。
昔岸嘆口氣……為什麼又是我!而且還要幹粗重的活!小爺的手都要糙了……
昔岸捆人的時候,低著頭滿是不悅。因為這小子還在負隅頑抗,時不時不知又是哪兒弄的小玩意兒想要傷到昔岸,真是綁人有風險,大苦差一件!
而蘇冠玉不疾不徐地落座床邊,氣定神閒。關慕瑩要去拿外衣披上,正好掠過蘇冠玉,遮擋了他的視線。所以那少年口中吐針無聲無息,令人毫無防備。
少年眼底盡是得逞,即便已然狼狽不堪,可那惡毒的笑容卻格外刺眼,令人渾身不適。
針走寒芒,轉瞬飛至關慕瑩身後,而關慕瑩卻未曾有半分察覺,少年甚是得意。可也正因此,他才沒有賞閱到那一瞬蘇冠玉唇角微微揚起的輕蔑。
乃至於蘇冠玉是怎麼將針置於手中,又是如何將它刺入自己脊椎,他全然不知。而他唯一感受到的便是,虛晃過後的疼痛。
是,針尖暗藏玄機,內藏有兩發更為尖細的毒針。他本是萬般得意,可如今面如死灰的卻也是他自己。乃至於蘇冠玉是如何知曉的,少年已經無心猜測,此刻那渾身的酸楚與那撕裂般的痛感併發而至,令他痛不欲生。
呵……果然應該聽莊主的話,不該妄想擒獲他們的。
針並沒有全部沒入脊椎,蘇冠玉的手指靈活地控制針的末端,時輕時重,疼得少年整張臉都扭曲了,且毫無血色可言,雙唇亦是煞白不堪。
他時不時悶哼一聲,卻仍舊堅持著,不發一語。
蘇冠玉垂下眼簾,輕聲道:“你們莊主不止是讓你一人前來吧,其他人呢?”
少年已經有些恍惚了,可蘇冠玉這輕飄飄的話竟讓他覺得毛骨悚然,反倒回了神。
“那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