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關慕瑩輕笑,慢慢將身子湊過去,挨著蘇冠玉的背,才漸漸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月光朦朧,似乎連蘇冠玉那淡薄的唇,都被輕輕添了一抹柔情。
翌日,三人帶著那少年便上了路。
其實他們抓來的少年在金陵山莊也算是排得上位次的,昔岸搜他身的時候,發現一卷銀絲的環扣上刻了個“惠”字。而這銀絲是金陵山莊惠字輩的獨門暗器,惠字輩最為擅長此物,且身手最為突出的便是鬱惠陽了。所以,昔岸猜想,此人應是那鬱惠陽無疑。
四人上路,鬱惠陽懨懨得不言不語,手腳束縛著好不難受,但他也只是閉目養神狀故作輕鬆。
關慕瑩見他被扔在角落,有些不忍,臉上也髒兮兮的,於是,在半途歇息的時候,她將帕子浸入溪水,擺了擺後,又擰了半乾,這便回到馬車裡,想要給鬱惠陽擦擦臉。
忽如其來的手伸過來,鬱惠陽猛地睜眼,眸底盡顯陰鬱,倒是把關慕瑩嚇住了。頓了頓,她自然地笑著,將半溼的帕子呈於鬱惠陽眼前,晃了晃,意表自己並無惡意。
鬱惠陽素來愛乾淨,雖對關慕瑩很是牴觸,但,確實臉上不洗,渾身甚感不適,心慌得緊。最後他抬眼看向關慕瑩,彆扭地說:“請便。”
關慕瑩實覺好笑,明明才十多歲,還要故作老成,性子又彆扭得緊,真是有趣。
鬱惠陽生得剛毅,膚色偏黑,擦拭過後,清清爽爽的,倒是更俊朗了。
關慕瑩滿意地點點頭,又幫他擦了擦脖子,鬱惠陽皺著眉頭偏過頭去,耳朵都紅了……
“瑩兒。”聽到馬車外那清朗的聲音,關慕瑩趕忙出去,跳下了馬車。
望著關慕瑩的背影,鬱惠陽倒是鬆了口氣,他慢慢轉過頭來,有些呆愣地斜望向馬車外的方向。
他們的馬車是停靠在一棵大樹下,昔岸正在餵馬,馬兒吃得高興,還歡快地甩了甩尾巴。
“我說蘇冠玉,你從哪兒弄的茶糕,在我面前就給我姐了,這妥麼!”昔岸橫了一眼對面那個偏心眼,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而蘇冠玉呢,充耳不聞,還旁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