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繪呈哼了哼,最後看了眼柳情,而後毅然決然地進了那條暗道。
隨著暗道的門重新關好,面無表情的柳情,淡淡地問著還盯著暗道門的衛淨:“這確實是衛家保命的吧,你也並不需要我配合你什麼,為什麼要讓她誤解?”
他雖讓人誤以為她是他情人,可他只要她去晃一下,她配不配合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的。
衛淨挺拔的身子始終面對著暗道的門,幽幽地說著:“我希望,她可以恨得純粹一點!”
那樣的話,就不會糾結了。
柳情眉頭微蹙,幾乎要開口問他,是不是早跟葛繪呈認識,跟葛繪呈之間,又到底是什麼恩怨糾葛,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放了她,那為何還要把她抓進來?
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這是別人家的私事!
柳情體諒地一言不發,默默站在他身後,誰想,他轉過身來後,臉上哪還有一絲苦痛的痕跡,那張長得妖孽的臉蛋,正朝她誘惑般妖嬈地笑著,還體貼地走過來攙扶著她:“我送你回房間,該休息了。”
他力道很大,看似牽著她的手腕,實則不由分說地半拽著她走。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被拖著這麼沒形象,柳情只能配合地跟著走。
出了地下室,原本以為他真的會把她送到房裡,結果他竟然招來僕人,讓僕人把她送回去,他自己則滿臉愧疚地摟摟她,藉著角度親親她的臉蛋,但只有他們兩人清楚,並沒有真的親到。
這樣做戲般的安撫完後,大大方方地跟她揮手。
其實柳情對此不甚在意,又不是衛淨真正的情人,哪還會期盼他親自把自己送回房這種事,所以她很乾脆地跟著僕人走,只是沒有表情的臉上,無法讓人看出,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然後,意外又不意外地在她最新被關押的、據說是衛淨少爺自己的房間的房門口,遇到了那個有著讓她覺得噁心笑容的表哥衛時。
他對送她回來的僕人一揮手,僕人猶豫了下還是徑自退下了,而他自己則開啟了房門,做出邀請的手勢,好像這房間是他的似得:
“看來衛淨對你不錯,之前那兩個看門的都被他撤走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這表弟,一向誰也不信任。”
“或許正是因為不信任,所以才不讓人來看著我!”柳情冷冷地回答,並立在房門口,任由衛時擺著邀請的動作,就是不進去。
“那更說明他對你好了不是嗎?”衛時微笑著,同時拽住柳情的手,強硬地將她拖了進去。
柳情被甩進房間,被那力道迫得往前蹌踉了兩步才站穩,她冷下臉:“先生,你真失禮。”
“禮貌,是對聽話的女人的,不聽話的,呵呵……”衛時一邊別有所指地笑著,一邊解開西服的口子,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情忍著後退的衝動:“這裡是衛淨的地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先生!”
她語氣嚴厲,來掩飾此時心裡的慌亂,她不確定衛淨這傢伙是不是真能保她無事。
“這裡是衛淨的地方沒錯。”又開始解裡頭襯衫釦子的衛時,開始一步一步地朝柳情邁去,“不過你不知道吧,他正被二叔和家主叫去,只怕一時半會他是回不來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懷了孩子,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不想後退也得退的柳情,沒注意後面,退著退著就退到了床邊,心裡一驚,順手就抄起了枕頭朝他當面擲去:“你們不是表兄弟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枕頭被他輕鬆接住,他笑著將枕頭隨便地往旁一丟:“你問我為什麼,呵呵,這還用說嗎,你是我那表弟難得上心的情人啊,我以前還沒見他對誰有這麼好的耐心,甚至也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得到他的承認,可你呢,他居然恨不得全衛宅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衛時冷笑著反問的同時,身上的襯衫也被扒了,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膛,他可是要爭奪屬於他的一切,又怎麼可能弱小,“你還不懂嗎,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我要都搶過來!”
柳情:“……”
這又是哪個沒成長的中二成年人?
“不,我跟衛淨,一點關係都沒有。”衛淨又沒交待她必須得承認他胡謅的事,所以這種情況下,柳情毫不猶豫地把事實說出來,順便腰一彎,從衛時攬過來的手臂下鑽過去,跑到衛時的身後,“什麼情人,都是他騙你的,你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