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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無事,沈綰貞怯熱,就在屋裡面看看書,也不出門,吃過晚飯,日頭西去,繡菊在院裡擺上小方桌,矮凳,沈綰貞出來,在屋簷下乘涼,又朝西廂房瞅了一眼,那門始終關著,窗子也不開,心裡納悶,蘇娘子不怕熱,這五方六月,門窗關得死死的。
巧珊端來茶水,擺在小桌子上,看她盯著西廂房看,悄聲道:“西廂房住的蘇娘子,夫家是有錢的富戶,成婚三載無所出,被夫家出妻,聽說孃家生活窘迫,不容她,她就來到這庵中,師太可憐她,就讓她帶髮修行,聽說她要剪了頭髮,正式出家為尼。”
可巧,正說著,西廂房的門卻開了,裡面走出一個雙十芳華的女子,素布衣衫,身材高挑,膚色白皙,面容姣好,看見沈綰貞在院子裡,只略頸首,神色淡然,算打了招呼,既出院子,想是往前面庵堂去了,後面跟著那小丫鬟,木木的,只管跟著她,也不朝左右看。
沈綰貞看她面容平靜如水,看破紅塵的超然,心想這女子緣何這樣清冷,心如死灰。
“聽說她夫妻情投意合,就是婆婆對她不好,嫌棄她孃家窮,不能生養,百般挑剔,逼著兒子休妻,要為兒子續娶一房,她丈夫迫於無奈,寫下休書,但還算有些情意,知道她無所依託,就給庵中捐了一筆錢,讓她留宿庵中,想來是心灰意冷,就有出家念頭,心意很堅決。”巧珊給沈綰貞倒了一杯茶水,眼睛卻往門口看,邊小聲說。
沈綰貞想這丫鬟不知從哪裡打聽來的,知道的挺詳細。
巧珊又看了一眼正房西間屋緊緊關著的門,道;“西間屋住的王娘子,父親是光祿寺卿,害了夫君小妾的孩子,毀了那小妾的容貌,兩家要面子,宅門醜事,不能張揚,就送來這裡,王娘子名義上還是宋家大奶奶,婆家人把她送到這裡就不理了,婆家也沒人來看過她,就是她孃家人隔三差五的來送錢送東西。”
綰貞想依著王月容的個性,這事是能做出來的。
王月容到晚間歇下時,也沒回來。
次日,沈綰貞這方小院,卻迎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