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庭回來。
沈綰貞正中下懷,詹少庭圓房第二日,便留宿小妾屋裡,可算讓她拿住由頭,豈肯放過,吩咐巧珊,“把錢媽媽喚來。”
錢婆子一進門,就氣憤地道:“少夫人聽說了吧,她半主半婢的,主子昨兒才圓房,她就把爺勾去,不放回來,大搖大擺的,太不要臉。”
沈綰貞面色平靜,不怒反笑,“錢媽媽,你帶人把二爺的被褥送去英姨娘屋子。”
“什麼?”錢婆子以為聽錯了,是年老耳朵背。
“你帶人把二爺的東西搬去西偏院,送到英姨娘屋裡,就說爺自此以後儘管歇小妾房中,不用回上房。”錢婆子看主子不像說笑,站著不動,也不敢應承。
“快去!”沈綰貞厲聲,臉板起。
“是,老奴遵命。”錢婆子不敢怠慢,同著繡菊幾個把詹少庭的衣物送去西偏院。
英姨娘在屋裡正跟詹少庭動手動腳的膩歪,錢婆子聲兒在門外響起,“爺在屋裡嗎?”
不等外間屋的春曉答話,便帶著群人進來,錢婆子進到裡間,對著炕上的詹少庭,略施一禮,“老奴奉少夫人命,把爺的東西送過來,少夫人說了,爺歇在妾室屋裡,今後不用回上房了。”
錢婆子一進門,就看見詹少庭摟著英姨娘調情,心裡不舒爽,臉上也沒笑模樣,口氣也就生硬,不等詹少庭答話,對身後的幾個丫鬟僕婦道:“把二爺的東西放下。”
丫鬟僕婦有抱著被褥,有拿著衣物,就都放下,錢婆子又一蹲身,“老奴告退。”
就在詹少庭驚訝還未醒過神時,一古腦都撤了,關門一剎那,沒看見詹少庭氣得扭曲的臉,和摔東西的聲兒。
錢婆子回來覆命,只說東西送去了,沈綰貞也沒問詹少庭反應,即刻命,“關好院門,任他是誰來都不許開門,熄火燭安置。”
☆、第七十八回
皇宮體元殿
方妃坐在上面;崔長海躬身立在一旁;一排五個秀女;魚貫而入;蹲身行禮,甩帕;“請娘娘安。”
開頭,方妃看著還有些興致,可時候久了,就有些乏累;更兼有的毫不出色;看著沒什麼癮頭,相貌出眾的為數不多;堪稱絕色的鳳毛麟角,她看盡宮中春蘭秋菊,在常人眼中的美貌無雙,但在她眼裡多數只能算是中上之姿,這中間一撥秀女,留牌的甚少,雖說競爭對手越弱越好,可長相平平,也提不起精神來。
各州府縣民間選送秀女,就有許多不願女兒進宮的人家,花了錢,大肆選秀之初,就報落選,作弊的不少,雖皇帝嚴旨,可戶部小官吏收受賄賂,徇私舞弊,屢禁不止。
方妃把幾個算是清麗的女子留牌,其她的撂牌子,待出宮自行擇配。
一批批秀女下去,又上來一批,快盡午時,每到這個時辰,她習慣歇晌,方妃打了個哈氣,衫子有點熱,許是人多之顧,方妃有點坐不住,可還有少半秀女沒看,連著兩三日,宮妃身子骨自來弱,又兼著氣悶,方妃臉上現出些許不耐煩,剛想說,今兒到這裡,明兒在看。
清脆嬌音,“請娘娘安。”方妃懶懶地看過去,頓時,一下子身子就坐直了,敢情樣貌出眾的絕色女子都在這一組裡,五個秀女中,就有三個讓人眼前一亮,方妃眼睛有點看直了,睏意全消,警惕性馬上回來。
這三個秀女若選入宮,無人能出其右,崔長海看主子盯著這一組秀女,半天沒說話,馬上領會主子意思,近前,悄聲附耳,眼睛斜溜薛瑾,嘀咕幾句,方妃臉色和緩下來,不似方才緊張情緒,又瞅著中間一個,崔長海又小聲嘀咕幾句,方妃自言自語道:“她父親是外放的官平調入京……沈綰珠。”
“娘娘留是不留牌?”崔長海小眼睛緊盯著主子的表情,只要主子一開口說撂牌,即刻讓這幾個走人,雖有點可惜。
方妃眼睛從左到右,沈綰珠旁邊的姑娘,身材豐滿,方妃一抬眼皮,崔長海就明白,“趙秀女,娘娘說,不留。”
方妃眼睛看向下一個,腰板一下坐直,細細的打量,這女子不似別的秀女,穿戴鮮豔,打扮光鮮,晃人眼,可這位女子素淡中又光彩照人,看似淡妝,其實,方妃的慧眼一眼便看出,臉上的妝容精心描繪,看著隨意,其實,狠下一番功夫,眼神淡然中卻有一股清傲,氣質出塵,像是淡淡的蘭花,靜靜地綻放,發出誘人的幽香。。
在方妃看來,徐姑娘雖風華絕代,才華出眾,但太完美就失去味道,而這位女子更盛前兩位一籌,像是有極高的教養。
方妃偏頭,崔長海忙低聲耳語幾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