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暖坐不住了。
榮暖給傅薄洲打電話,他的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她一直都在給他打電話,卻一直都沒有打通。
第二天的時候,榮暖在再一次沒有打通傅薄洲的手機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他公司的電話。
助理的聲音還是那麼公事化,“對不起榮小姐,傅總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上班,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榮暖的心涼了一半。
掛了電話,她想了想,終於還是再次拿起手機,打了傅宅的電話。
電話是傭人接的,聽到是她之後,又很快轉到了陳怡的手裡。
“阿姨……”榮暖的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她恭敬的叫著人,“好久不見了,您還好麼?”
陳怡的聲音卻聽起來不太好,也許是精神不好,她的語氣裡少了平時的那種熱絡,“哦,是暖暖啊,我還好,確實是好久沒見了。”
榮暖一邊和陳怡閒聊,一邊在想,怎樣把話題引到傅薄洲的身上,她是想知道,傅薄洲是不是在家,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她開口,那邊的陳怡先一步的提了起來。
“那個,暖暖啊,”陳怡的話裡有一絲的猶豫,似乎是在考慮這樣說是不是妥當,她猶豫了一下,又抬頭朝著二樓看了一眼,隨即下定了決心。
“暖暖,你要是有時間,能不能到家裡來一趟?”
榮暖的心一動,還沒等她高興起來,陳怡下面的話,又讓她的心狠狠的墜了一下。
“你來看看薄洲吧,好不好?”
榮暖一刻都不敢耽誤,急急忙忙的趕往傅家,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想,為什麼陳怡會說請她來看看傅薄洲,難道是傅薄洲出什麼事情了麼?
越想越害怕,榮暖一直不停的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陳怡看到榮暖,快步的迎了上來,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兩人就這樣一路回到客廳。
“阿姨,是薄洲出事了麼?”榮暖來不及平復自己因為小跑的氣喘吁吁,先問了出來。
陳怡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她點點頭,說了傅薄洲的情況。
原來,在簽完離婚協議的當天,傅薄洲就去了外地出差,本來是不需要他去的,但是他突然說要去,自然也不會有人敢攔他。
和對方談完,晚上照例是要一起吃飯的,吃飯的時候,傅薄洲不要命一樣,喝了很多的酒,又在散席後不顧助理的勸阻,堅持自己要出去走走。
這一走,就出了事。
“薄洲那天喝的太多了,加上也確實是很晚了,他迷迷糊糊的,走到一段偏僻的巷子的時候,他被一直尾隨他的幾個小流|氓搶了。”
搶了也就算了,誰也不會在乎那點錢,偏偏傅薄洲心情不好,他醉醺醺的,竟然和那幫小混混打了起來,要是平時,那些傢伙自然不是傅薄洲的對手,可是,那天,傅薄洲實在是喝的太多了,他很快被那夥人打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那夥人揚長而去,只留下被打的暈過去的傅薄洲一個人躺在那個巷子裡。
“是早上的時候清潔工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他,才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他被送到醫院,身體多處骨折,需要臥床靜養,但是他只住了一個星期,就不顧勸阻堅持出院回家了。
榮暖著急忙慌的跑上樓,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開了傅薄洲臥室的門。
臥室有些暗,窗簾沒有全部拉開,床上躺著一個人,看著他的臉,榮暖還沒有走近,眼淚就已經先下來了。
才一段時間沒見,他怎麼會這麼憔悴?
也許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床上的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我不是說過了麼,我什麼都不想吃,不要來打擾我!出去!”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出去。
傅薄洲的表情越發的不耐煩,他猛地睜開眼,“我不是說了……”
在看到人後,他的表情有點詫異,“暖暖,怎麼是你?”
榮暖淚眼婆娑的看著面前的人,“為什麼不能是我?薄洲,如果不是我來,你是不是不會再找我了?”
傅薄洲張了張嘴,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說話。
說什麼呢?現在這樣,他能說什麼?
榮暖在床邊坐下,看著傅薄洲胳膊上的繃帶和臉上的傷,滿眼的心疼,“疼麼?”
傅薄洲笑了一下,“不疼,一點小傷,沒事的。”
榮暖的情緒一下激動起來,“小傷,你這是小傷麼?如果不是有人發現,你有可能會死在那裡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