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信了,因為他看見蔣夢依身後小老闆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於是,他嘲諷地扯扯唇,這只是個玩笑吧,蔣夢依對於他只是縹緲而已!加上景恬恬的窮追不捨,又與景恬恬扯不清了,他承認那會兒他困惑了……
再後來,他越發想多看蔣夢依幾眼,他確信了自己對蔣夢依的痴迷,他已無法視她為空氣,而且他確信溫文爾雅、笑靨如花的蔣夢依有那種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魔力,於是對於自己的渴望和景恬恬的痴情,他陷入情感沼澤,也於是造成了在兩個女人之間掙扎的局面。
他努力告訴自己,景恬恬不過是自己身不由己犯下的一個錯,錯可以彌補,於是想做個無情無義的人,疏離景恬恬,最終還是決定和蔣夢依發展愛情。
潘子涵慌亂地止住思緒,越想越多,越覺得自己不是人,當然也會以為自己很無辜,他同樣是“受害者”,誰叫有人“犯賤”地粘上他?他的眼神時而犀利,時而無可奈何哀怨地佈滿血絲,最後糾結地瞅向景恬恬,
“你們,女人都喜歡這麼玩?當時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和蔣夢依已經眉來眼去了,我沒法那麼低賤地說出口,所以很倔強很倔強地想隱瞞這個失誤!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無助、多恐懼!死了的心事都有!對於這種不光彩的事,我更怕傳得滿城風雨,你要知道我剛從校門出來,心裡的承受力有多差!但我的自尊心勝過了一切,甚至勝過應該討回的公道!”
“所以你承受了很多?”潘子涵表情十分痛苦,他也說不清到底該賴誰,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景恬恬輕輕抽噎,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再言語。
“也所以你請了個病假,別人說你害了相思病,其實你……”潘子涵把眉擰成“川”字,一臉的幽怨,甚至有點後怕……
“嗯,我朋友在婦幼,是她幫了我,為了不讓大家懷疑,我休了一個禮拜假就上班了。”
景恬恬的聲音無法強大,細的像蚊子哼哼。
喔,還真是傻到家了!還不如揪著他頭髮罵個你死我活,或者扇他一記耳光好受些,沒想到原來她那麼傻……潘子此刻心情無法形容。倏地閉上眼又睜開,
“就是你被人笑話快五一了,還捂個棉服那段時間?”潘子涵再次質問她時,緊抓著方向盤,手指發抖,已經忍不住淚水在眼圈打轉,這虐債啊,原來我一直還不清她!
“嗯,潘子涵,你別說了,這一年,我學著放過了自己,不在和誰較勁,只是偶爾的時候,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忍不住犯渾……”景恬恬很少直呼他姓名。她一直很尊敬他,即便他做了錯事,這傻傻的愛!恐怕只有她能做得出!
潘子涵抱歉地閉上眼,心思真難為她了,她也有懂事的時候,犯渾的話,說明她故意“明察秋毫”來了,該怎麼形容呢,這該死的感覺,他誰都對不起啊……深度蹙蹙眉,牙縫擠出一句柔軟的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原來我這麼的不是人……”
……
咖啡館,蔣夢依喊過服務員結賬,此刻她覺得有點沒意義,做這種想氣人的事有點無聊,又回到過去模式,讓她著實沒有想到。不管潘子涵是不是存心扯上景恬恬,以牙還牙來的,總之,這種狀態她太厭倦了。
出了咖啡館的門,弦子把車開了過來,高尚也道別了兩位,鑽進一計程車,
“嗨,我說,出了氣沒?”弦子看了一眼不悲不喜的的蔣夢依,
“什麼出不出氣的,覺得很疲倦,太沒意義!”蔣夢依嘆口氣,眯上眼揉著太陽穴,靠在車座上。
“你沒想到看見小魔女吧!”
“這你都看到了?”蔣夢依倏地睜開眼,心思還真是把風紮實,對來來往往的顧客“疏而不漏”。
“那當然,包括潘子涵幾點進的咖啡廳,還有他們剛剛的驅車離開,我都知道。”
蔣夢依冷漠地勾了一下唇,
“他把景恬恬整來了,我覺得我們在自相殘殺,到頭來不過是個報復遊戲,很可笑呢!”
“你想多了,景恬恬絕對不是和他一起來的,只是偶遇。”弦子趕緊解釋了一下她遇到景恬恬的經過,說完又補充一句,
“我就猜她得好奇地去瞧瞧,真是痴心不改,十年如一日啊,我都感動,呵呵……”
“不難看出,那丫頭對潘子涵中毒的深度。”蔣夢依沒想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樣子,她苦笑著嘆口氣,倒也自愧不如。
“只是潘子涵該挨千刀萬剮!”弦子不忘補刀,他忒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