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一早出門了。”
這麼早,他去哪裡了?公司?不對,他許久沒有去公司了。
那是去哪裡了?
“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坐到餐桌前,平靜的問。
玉嫂想了想,“倒是沒說,不過應該會回來吃午飯。”
柒月點點頭,不再問什麼。
她不會控制他的去向,只是覺得他一言不發這麼早就出門了,有些奇怪而已。
“一年前,她來這裡見過李瞎子。當時她出來的時候閉著眼睛,我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現在想來,在那個時候,她就知道眼睛會失明。”Leo坐在駕駛座上,回憶著那一天的畫面。
至今,仍然很清楚。
“不,或許更久!”宮珏淡淡的說。
她很早就知道,那一次她說有事告訴他,大概就是說她有一天會看不見吧。
原來,很多事情只要一錯過,真的會追悔莫及。
他開啟車門,站在莊嚴沉重的監獄大門前,這裡,關著那些犯法的罪人。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裡面的一員……
“去問問。”
Leo跑著上了臺階,轉身進了接待室。沒過多久便出來了,臉色陰沉。
宮珏皺起了眉。
“怎麼了?”
“死了。”
“死了!”
宮珏不敢相信。他以為李瞎子給柒月寫信,那肯定是還在的。怎麼這麼短的時間裡,人就死了呢?
Leo說:“聽獄長說,前兩天才死的。死前還寄了一個快遞出去,當時他們檢查過裡面裝了一封信,也檢視了的內容,都當他是神棍,也沒有在意,還把信給壓了兩天。在他死後,才想起了他還有一個快遞要寄,這才便把快遞給寄出來了。”
“什麼原因?”
“說是死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死相祥和。死因不明,因為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損壞和消逝的跡象,也不是被毒害或是突發病。”
兩人坐回車上,都沉默著。
李瞎子的死,還有死前寄出來的那封信,為什麼這麼相近?原本,信該是他在死前就寄出來的,但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死後才寄出來了。這個時間的差異,會有什麼區別?信上的內容,又是否可信?
宮珏雙手絞在一起,他是想來跟李瞎子確認的。現在,他只能按照信上說的試一試了。
“大哥,李瞎子到底寫了一封什麼樣的信?我看你今天一早就心事重重的。”
Leo極少多嘴,更不會問他的事情。只是今天,真的有些反常。
宮珏緊閉著嘴,良久才說:“回去吧。”
。
葉詩純百般無聊的躺在病床上,其實是真的沒什麼事了,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但某個男人執意不肯,偏要她一直在醫院住到完全沒事才可以。
她搞不懂慕孟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明明就對她有感情的,為什麼不肯承認?
是他還在猶豫嗎?有什麼好猶豫的?不就是談個戀愛嘛。
一想到他那天問她的話,到現在心頭還隱隱有一股悶氣。等等,他是嫌棄她不是完整的身體?
不行,她一定要問問他。
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冷冷對她,或許她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明顯他對自己照顧周到,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溫柔眼神,讓她心亂神迷。
越想,心越像貓爪子在撓。呲牙咧嘴的扭曲著五官,很抓狂。
慕孟一推開門就看到她那面目猙獰的五官,呆呆的愣住了。
葉詩純也微微驚訝的張大了嘴,揉回了自己的臉,絲毫沒有覺得很尷尬,反而皺起了眉,提高了聲音,“你進來不用敲門的嗎?真是沒禮貌!”
慕孟哭笑不得,“那要不我退出去再敲門?”
“那倒不用了。”她大方的一揮手,大有一副不跟你計較的氣度。“慕孟,我要出院!在這裡都快要悶死了,我不喜歡空氣裡的這股味道。”
媽的,什麼時候她要做什麼還要徵求別人的同意?
“不行!”慕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頭上的傷可大可小,還有你的腳。必須得Ben覺得你可以出院才能出院!”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Ben跟他是哥們,只要他一句話,Ben能放她走嗎?開玩笑!
慕孟把椅子搬到床邊,拿了一個洗好的蘋果削起皮來,蘋果皮在他的手上和刀之間,一圈圈的如同螺紋般脫離果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