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好有彈性噢。”
“清清別鬧,姐姐睡覺呢。”溫柔的嗓音如沐春風。
戚孝儀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並沒有阻止清清往被窩裡鑽去,挨著苗柒月睡。
清清抱著柒月的手,臉在她的手上蹭了蹭,然後小聲的噘起嘴,“舅舅,這就是媽媽的感覺嗎?”
原本目光一片柔和的戚孝儀,突然眼神一滯,他棕色的眸子望著平靜入睡的女人,透過她,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嗯。”
清清聞言後,閉上眼睛,很滿足的靠近柒月。慢慢的,她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戚孝儀走過去,替她們蓋好被子,凝視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他在找她。”阿盛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門。他不懂,為什麼他要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戚孝儀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個黑色單人沙發裡,手託著下巴,“讓他找。”
“遲早他會找到這裡的。”
“等他找到再說。”
阿盛蹙眉,“為什麼要抓她來?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還是說,你愛上她了?”
“哈哈……”戚孝儀笑了起來,他一笑,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更添了一些嬌媚,唇紅齒白,真的難辨雌雄。
阿盛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愛?這個世上沒有女人了嗎?我會愛上一個死對頭的女人?報復?”他攤開手,眼皮輕垂,遮住了那一眼的光芒,“阿盛,你覺得我這輩子,能愛人嗎?”
阿盛張了張嘴,最終選擇一言不發。
偌大的房間裡,一片沉寂。
柒月醒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臂正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抱著。心中大驚,動作有點大,但並沒有吵醒那個小小的人兒。
那個送花的小女孩!
她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小女孩又怎麼會在這裡?
她明明是在夜吧跳舞,突然腳下好像一陷,她就掉入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有那麼一剎那,她以為她的眼睛瞎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到底是在哪裡?宮珏會不會知道她不見了?
掀開被子,她光著腳站在厚厚的地毯上,拉開門。這個房子是陌生的,並非簡單的色調,而是很色彩,很暖的一個房間。
牆壁是粉色的,天花頂是天藍色的,擺設品都是很天真可愛的東西。大大的圓沙發上,有一個一人高的棕色大熊,地上還有樂高,桌上又是立體拼圖。她知道了,這是那個小女孩的家。
可是為什麼在落地窗前會有一張黑色的單人沙發?這個沙發跟這個房子真的好不配。
眼前陌生的一切,提醒著她這個看似溫馨的房子,卻住著一個惡人。
那個小女孩,是七子讓她給她送花的。
小女孩在,說明七子也在。
“醒了?頭有沒有不舒服?”不同於宮珏那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而是有一股清風徐徐吹來的感覺。聲音很圓潤,很有質感。
她猛的回過頭,一眼撞進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裡。
他穿著深V套頭衫,一條白色的休閒褲,穿著很隨意,依舊不減他的美貌。
對一個男人長相的形容詞用美貌不太妥當,但用來形容他卻十分貼切。
如果他留了一頭長髮,只要不細看身體特徵,第一反應,絕對會驚豔於這個美人。
對於戚孝儀,這個突然闖進她生活裡的男人,她是沒有好感的。更何況,他還是宮珏的死對頭。
“謝謝你沒有下毒手。”
她不知道他用那種方法帶她來這裡是什麼目的,總之,她不能掉以輕心。
戚孝儀輕輕一笑,何為一笑百媚生,大概說的就是他這個笑容。
他走到開放式廚房,拿過兩個橙子,用刀利落的切開,剝皮,放進榨汁機裡,幾分鐘過後,兩杯新鮮的橙子汁出爐。
“給。”他遞到她面前。
柒月沒有接。
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那個專屬於他的黑色沙發,喝著果汁。
果然是個娘氣的男人。
“放心,沒有毒的。”
“你抓我來,為了什麼?要挾宮珏?”她質問他。她能想到的,只能是這一點。畢竟宮珏說過,他們鬥了很多年,不分勝負。
戚孝儀側過身子,細長的眼睛帶著一絲戲謔,“不要用那麼強硬的字眼,我是請你來。”
“呵,戚先生的請人方式還真是特別。”她冷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