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模樣,只讓他的心疼到顫抖。
這樣善良的女孩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他的心底默唸著。
然後芬妮真的沒有太在意自己的生死,她的腦中一直浮現著,自己哥哥開槍打帝斯的一幕,她知道西博想殺的是夜靈澈,把假扮成夜靈澈的帝斯當成了自己的死敵。
可是她也知道那一槍有多危險,就算她不是把拿槍當飯吃,也是會開槍的,當初為了讓她防身,西博還逼她練過槍法。
昨天的狀況,如果帝斯不是撲倒她,而是用了最快的方法躲閃的話,那子彈打的就是她!因為她被帝斯擋著,看不見西博開槍,自然也就沒有躲閃的時間。
她的心頭泛著涼薄,以前她哥哥不會這樣做了,只要有一點危險,哥哥都不會開槍!那一槍讓她清楚的知道,西博對她已經叢生了恨意。
其實想一想,她有多少次幫著夜靈澈背叛自己的哥哥,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就是那一槍,打醒了她。她的哥哥已經被她的背叛傷到了不認她這個妹妹了!
自責和愧疚席捲了她的全身,她想不管夜靈澈好不好,她都無法再回到西博家,無法再面對自己的哥哥了!
而夜靈澈如果病癒,夜靈澈會和她在一起嗎?
答案她不用想,夜靈澈有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她又算什麼呢?不過是多餘的東西罷了!
她涼薄的笑多半是自嘲,笑自己傻,自己痴,一個註定得不到的男人,為了他拋棄了一切,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想到自己的黯然的結局,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死也許是一切最圓滿的結局。至少不會再為了誰的痛而痛,誰的愁而愁。
所以她的死對莫承安來說是這般的難以接受,而在她看來卻是歸宿!
她的眸光內斂著,“我們開始吧!把獅獸的血輸到我身體裡。”
她白皙的手指從恆溫箱中拿出一袋他們提取出來的獅獸的免疫細胞。
莫承安接過袋子,把輸液器插上,他拿著棉籤給芬妮的手背做著消毒,只是手裡的針頭始終沒有紮下去。
“芬妮,雖然靈澈是我的兄弟,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為自己再考慮一下。畢竟這個風險太大了!”
“我的血已經被獅獸的血感染了,所以不管我做不做靈澈的藥引,我都沒多少可能活下來。與其如此,還不如試一試。”芬妮清冷的開口說著安慰莫承安的話,抬手從莫承安的手中抽過針頭,自己往自己的手背上扎去。
“別!”莫承安驚恐的奪過芬妮手裡的針頭,“你自己扎不準!還是我來吧。”他說道期期艾艾,不管是大腦還是心臟全部是錯亂的,根本知道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