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揚聲:淳于月,你敢跳下來,我決不信守承諾,勢要血洗淳于國,寸草不留!
她忽然笑了,他這句話,若在她不明他真心之前說,定會讓她膽寒止步,可是現在,她知道,縱使她真的死了,他也不會那麼做,因為,他知道她最在意什麼。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自己卑鄙而殘忍,明明知道他的心還走到了這一步,可是,為了麻痺淳于邵這幫人,讓淳于順利更替、避免百姓傷亡,她只能順著這條路走,喝下那兩杯毒酒,她已經沒有選擇了,心雖然疼,出口的話卻滿含戲謔:方才的那一箭,我真不該留情!
這樣戲謔而絕情的話,讓南宮逸心都涼了,她一次又一次辜負他的真情,一次又一次為了淳于而踐踏他的心,他真的心寒了,所以,當看著她如此悠然愜意的傲居城樓之上,以玩笑而俯視的態度看著自己的真情流露,他真想扇自己耳光,不止一次發誓要放棄她、不再受她愚弄,卻還是在聽到她被逼自裁時不管不顧而來,卻發現,這可能又是她為了阻止他奪取淳于而設的陷阱。
所以,當她提到十年前的營帳借兵,當她勸他忘記和淳于的一切恩怨,甚至要他將她忘記,去尋能相親相愛、相依白首的女人時,他心裡生出無邊的恨意,恨她怎麼可以明明知道他的真心還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番話,他的回絕也有了狠意:忘了你?只怕不能,從你進入我營帳的那一刻起,我們不就註定,天庭地府不離不棄麼,怎麼?累了?還是你淳于月也有害怕退縮的一天?
她聽了他的話,便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她站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