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那女子的左手虎口處果真有紅色的刺繡。
他低頭看著單薄的她,心猛的一揪。
如此消瘦,手邊又有刺花,不是淵著找了七年的曼紗華又會是誰!
剛才鞭打了曼紗華的侍衛還站在一旁教訓著她,侍衛說著揚手又是一計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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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鞭子已經火辣辣的落在曼紗華的身上,上官錦��Ψ�硐侶恚�喚盤嚦�吮藪虻氖濤潰��ネ裙虻兀��直��潰骸盎��鰨 �
曼紗華一驚,她側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一身月色白長袍的男子從後面的軟轎上走了下來,面色威嚴的朝她這邊走過來。
曼紗華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朝一個地方跑去。
她頭暈目眩,奔跑而來的地方是大銅門後的禁地,漫天遍野的曼珠沙華開的火紅耀眼,她摘下帷帽,蒼白的小臉映在花叢見更是可人憐愛。
她轉過身去,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一襲白色衣影朝這邊走來,她隱約聽見他說:“華兒,我來接你回家。”
她伸出手說好,之後便是天旋地轉,昏天黑地,萬物歸一,她兩眼一片漆黑,最後的那一息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喚著“華兒”。
“華兒……華兒……”淵著喚著曼紗華的乳名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著,兩眼空洞的注視著前方。
“皇上怎麼了?”喜樂忙上前詢問道,他遞給了淵著一方手帕。
淵著接過上面刺著曼珠沙華的手帕擦著額頭上的虛汗,喃喃道:“朕夢見了華兒,她消瘦的厲害。她站在曼珠沙華的叢中,彷彿要被那些花吞噬一般……朕怕了……”
喜樂擔憂的看著淵著,心下替他疼著:“皇上那都是夢,華公主定好好的活在世上。”
淵著單手扶上脖頸間掛著的北玉,溫潤細膩,想起往事沉聲道:“當初朕那樣做只是為了保全她,如若不當著天下人的面除掉巫女,那她巫女的擔子便一日不可卸下,她太累了,朕捨不得她那樣……朕雖殺了巫女,可朕立了華公主做朕的皇后,她在朕的心裡一直都是小時候的那個辛福的華公主,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皇上……”喜樂翻手為淵著披了一件衣裳。
淵著將北玉一直握著手中,他下床走到窗前,抬起頭外頭的月光甚是明亮照人:“朕幫她卸下重擔,只讓她一心一意的做朕的皇后,剩下的煩心事瑣事都交給朕好了……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喜樂跟了上去,躬身立在一側,聽著淵著的喃喃自語,喜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都七年了,七年來皇上多次曾被噩夢驚醒,每每醒來,便會念叨著這幾句。
“皇上,華公主許是因為別的原因,當年才不辭而別的。”喜樂寬慰道。
淵著突地想起了什麼,手心的寒意一點一點的蔓上,他攤開手掌,脖頸上佩戴了二十多年的北玉突地碎成了兩塊。
“據說擁有此玉的兩人,會像北玉一樣相互牽動著,人亡玉碎。無論是哪一人,哪一塊。它們守護的是同時佩戴的兩人,而絕非一人。”
這句話是當日曼紗華告訴他的,他有些難以置信,驀地心口一揪,大吐鮮血。
喜樂驚慌失措的扶著淵著,大喊:“傳御醫!”
第四卷:綠 277:書中故事
277:書中故事
我合上手中的古書,抬手拭淚,故事到此就已經結束了。
曼紗華和淵著的一生都被我讀了過來,而我的一生卻多半用在了等待上。
那日陳文說現在不可以娶我,但終會娶我,於是為了這句話我便一直等著,從起初他來日日看我,到後來的互通書信,前前後後加起來便是五年之久,五年的書信愛情,在洪元35年時戛然而止。
停止書信的來往並不是他信守當年的承諾前來娶我,而是這份被我珍視的愛情最終無疾而終。
洪元35年陳朝還發生了一件事情,當今聖上陳鈺炆的四叔陳斌,以清君側的名義舉兵攻城,一把火燒了皇宮,陳斌奪位,成了陳朝的新皇。先皇陳鈺炆不知所蹤。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房中繡花,尖針猛地扎入了我的指尖,鮮血染紅了我正要繡的一對鴛鴦。
我打發丫鬟下去,正要起身,一群穿著皇家錦衣的人將我團團圍住,我手中的刺繡掉落在了地上。
一個穿著獨角獸馬鞍金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俯下身去撿起我地上掉落的刺繡。
在他抬眸的瞬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