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到時他自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何須你在這裡指揮?”
王意映攤在輪椅上,淚如雨下。她愛了這麼久的人,一切一切都為了他著想,在王府的時候,不惜出賣自己的哥哥,也要幫他達成心願,即使知道被利用,也心甘情願被他利用。她一直都很卑微,在他身邊那麼久。
曾在王府他也對她溫柔過,笑過,可是以後再也不會了。他根本不愛她,心裡眼裡都沒有她。
“送王姑娘回房,好好看著她。”淵著沉聲。
王意映被將士遣送回去。
歌吟看著曼紗華,直到確保她無恙之後,掀開門簾也走了出去。
“寧京城的天氣變幻無常,今天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日的雨。”曼紗華將手伸出窗外,雨珠落下來敲打著她的手,淵著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道:“怎麼這樣冰涼?”
她低頭笑了笑,體寒身子弱,常年如此。
淵著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他道:“我精通醫術,從皇兄拿出那顆藥丸起,我便知道他給你吃了什麼,這根本不是什麼毒藥,他也捨不得你難受。”
他把丹藥往前送了送:“吃了這個之後就不會有什麼症狀發生了。”
她接過丹藥問道:“不然會發生什麼?”
“會頭髮變白,臉色滄桑無血色,不過一兩天就可痊癒,所以那根本不是什麼毒藥,只是皇兄的幌子。”
“如此這樣,那我便不吃了。是藥三分毒,等著藥的毒氣過了我便可痊癒,你拿著。”她把丹藥反送回到淵著的手中。
淵著深知他執拗,便不在堅持,收回了丹藥。
曼紗華告訴了淵著李婉兒的事情,當年的一切原來都是一個細作一手攪弄,因為李婉兒的假死,淵辰恨了落微,天淵帝,淵著整整二十三年。也害他缺失了孩提最重要的快樂,如若當初李婉兒還在,這一切可能又是另一番場景。
淵著微微一愣,隨即他便接受了這個事實,那時候他還小,有很多事他還不懂,可後來他懂了,淵辰哭的撕心裂肺,無非是天淵帝進去救了皇后落微出來,而沒有救他的生母李婉兒。
在開戰前兩日的這個夜晚,營帳中只有他們二人,夜已經很深了,兩人卻好像是有很多講不完的話。
畢竟許多話都憋了七年,七年兩人日日相處,一起說過的話還沒有淵著對一個下屬說的話多。
他們提起了這七年行軍打仗中的趣事,和苦事,總覺得有很多要他們一起感受。
淵著將曼紗華圈在懷裡,他單手扶上他的脖頸,摸著冰涼的北玉道:“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什麼時候?”曼紗華抬起頭好奇的看著他,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兩個人從一出生便在一起,時間已經很久了,她快要忘記她是從何時開始喜歡淵著的。
是父王告訴她他們有婚約時,還是在一次次的相伴中生的情愫……她已經不記得了。
“是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個笑著出生的嬰兒,笑的如此放肆。那是我雖然還小,但總記得這個事情,我相信你是我生命中最特別的人。”淵著淡淡道。
曼紗華撲哧一聲笑道:“我記得母后告訴我說那時候我的笑嚇哭了你,周圍的產婆都嚇壞了,我出生怎麼不哭呢,可是後來還是哭了,是蘇嬤嬤的命令……”
“是啊!”淵著感嘆一句,他將曼紗華摟的更緊,“你剛出生就把我給嚇哭了。”
兩人對視而笑。
“還記得有一年你為我準備的生辰禮物嗎?漫天的孔明燈……”她用胳膊輕輕的碰了碰他。
淵著點頭:“記得。那是我為你慶祝的最後一個生辰。後來你在我身邊了,但你卻再也不過生辰了。”
“那天是念兒的祭日,也是我親眼目睹國家滅亡的日子,忘不掉,所以……”
淵著打斷她道:“等進宮了,一切安頓下來,我為你慶生好不好,每年都慶祝。”
曼紗華沒說話,無聲的笑了笑。
她心裡其實一直隱隱擔心著,三百將士如何能敵過淵辰所有兵力,但她沒問出口,:“一路走來,許多人離開了。蘇鵬哥哥、蘇嬤嬤、落微皇姑、念兒、白鹿、父王母后、小兔、小云,很怕再有人離開。”她喃喃道。
淵著摸著她的柔長如綢緞的髮絲道:“我不會離開你。”
話題還是扯了回來,她怕的就是這個:“兩日之後,你可有對策了?”
“沒有,不過我們會贏的。”淵著疼惜的看著她,這件事其實他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