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去。
淵著起了身。他依舊是一襲月色白袍。乾淨的讓人不敢觸控。他伸手拂去曼紗華臉上的淚痕。溫聲問道:“華兒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204:恩人意映
204:恩人意映
淚水終於決堤。她回身抱住淵著泣不成聲。“我好想你。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是誰傷了你。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說。我……我……好難過……”
“好了。不哭了。”他溫柔的擁住她的身子。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子微顫。彷彿這是醞釀了好久好久的心酸。從前的那些堅強都是將淚水吞下的假象而已。
淵著疼惜的皺著眉頭。擁著她顫抖的身子走進房內。
清王府院中的一顆楊樹杈上。歌吟雙腳輕輕踩在一根枯樹枝上。看著房門口的一切。驀地。他猛地用手護住心口。身/體中反噬上的一股氣息衝破了七關八口。他大吐著鮮血。暗紅色的長袖拂去嘴角的慘淡。他腳尖輕點。離開了清王府。
房間內暖爐徐徐生著暖氣。淵著將她冰涼的雙手護在手心。他看著她半響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是不是洠в瀉煤貿苑埂!�
“我……”她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回答什麼。這一切彷彿是虛幻的那般。真實卻又不真實。
“我說過事情辦完後就把你接回來住。現在這就是你的家。到時我們再選個吉日便可成婚。”他看著她的眼。罷了又道:“找機會把白鹿也接來。”說道這句話時。他的眼前像是浮現出了東夏宮的情景。將士們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白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追尋著白鹿的影子。
他不由得眉頭微蹙。曼紗華心中飄著一層厚厚的雪。現在像是被一個碩大的暖爐全部捂暖。雪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漸漸又體會到了心在劇烈的跳動著。
陽落昏至。晚飯席間。淵著坐在圓桌的正位。一旁坐著曼紗華。另一旁卻坐著一個穿著淺綠色衣衫的女子。曼紗華坐在一旁喝著茶。悄悄的端詳著對面的綠衣女子。而綠衣女子也偷偷的打量著對面的曼紗華。
綠衣女子穿著她最喜愛衣衫的顏色。那女子眉梢細長。兩隻葡萄似的眼珠忽閃忽閃的看著她。女子微微抿著嘴唇。兩旁便深陷酒窩。粉腮紅潤。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只是豐盈窈窕。身子卻比她發育的好的很多。只看身姿不看面貌。旁人真會誤以為這是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
方才在淵著書房中沏茶按摩的正是此女子。曼紗華輕輕撇了撇嘴。將眼移到別處。
然綠衣女子仍舊盯著她不放。從髮髻到面容再到穿衣方式。最後盯著她還未發育完全的胸/布。掩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菜色均已上齊。淵著放下手中的書卷。夾起兩塊肉分別放在了曼紗華與綠衣女子的碗裡。他看著曼紗華的神色。放下了筷子道:“這是意映。落崖時是她和她的父親救了我。所以才能保住性命至今。”
“這是……”淵著方要開口介紹曼紗華時。她伸手打斷。現在他們還未成婚。她不想聽從淵著口中是如何介紹她的。“我叫曼紗華。是東夏國的華公主。昔日的救命之情。我替著哥哥再謝你一次。”
她端起桌案上的酒盞便一飲而盡。淵著看著喝光的酒杯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溫聲吩咐道:“把華兒的酒杯撤下去。”
“是。王爺。”
意映略微吃驚。人在昏迷時往往喊出的名字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或者最放不下的人。而今這個曼紗華原來就是他一心放不下的人。
她起身盈盈一拜柔聲道:“意映見過曼姐姐。初次見面不識姐姐身份未能行禮。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知曉了意映的身份。曼紗華吃的也是歡快。前陣子發生太多事。讓她茶不思飯不想。而今才知這茶飯的滋味是如何。
晚飯過後。淵著帶著曼紗華去逛園子。他牽著她的手在清王府中慢行著。往後他們還要在這裡住上一陣子。曼紗華就必須得熟悉清王府的各大院落。
印著清月。踏著厚雪。他身披厚厚的貂裘。曼紗華也被他硬裹上了極厚的棉衣。寒風瑟瑟。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心裡暖的不知所云。
“意映父女倆救了著哥哥。著哥哥為何不賞他們一些錢財。讓他們富貴一生。為何要將意映接到府中來住。”曼紗華如實問道。
淵著臉上漾著溫淺的笑意。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著。佯裝不知。故意問道:“接到府中來住。不是可以更好報恩。這樣不好嗎。”
“著哥哥所說的報恩。是要娶她